警员拨开人群,挤到加布里耶尔面前,在他困惑的目光中,和奥尔对视一眼,道:“难道是老乔治去接罗贝尔,察觉到了什么,要挟凶手却被反杀了?”
奥尔沉思片刻,点头道:“时间也对的上。”
奥尔的父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警员,听着哑迷般的对话,面面相觑。
警员刚想跟他们解释,就听仆人大喊:“夫人不见了!罗、罗贝尔先生也不见了!”
另一位仆人进门报告:“马夫说他们骑着马去镇上了。”
奥尔想起玛奇尔德昨夜的话——庄园里来了杀人犯,目标是她……和居伊!
他扫视一圈,看到居伊还在,但是面色煞白,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复杂了起来。
加布里耶尔显示出了家主的镇定,转头吩咐雷伊:“去搜,叫他们武装起来,那家伙身上有武器。”
丹格森庄园不仅有卫兵,家仆和农夫也是庄园主的武装力量。
兄长又在催促自己赶紧上车,朱利安回头看了一眼居伊,焦急地说:“居伊,要不要跟我们走?这里太危险了,跟我们走吧?”
这下连莉安娜都劝起居伊了,但居伊只是攥紧了拳头低着头,似乎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
“知道危险还不快走!”朱利安的兄长怒斥。
朱利安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最终还是转身钻进了马车。
大厅里,家仆和卫兵进进出出,有的往兵器库跑,有的往外跑去通知村镇上的居民。
奥尔心思在父亲的话上,余光见到居伊往外走了,刚想去喊他回来,却被加布里耶尔叫住。
“你让他去吧,那孩子……”他欲言又止,坐到沙发上,问:“是叫居伊勒鲁吧。”
见奥尔点了点头,他朝门口甩甩手,说:“哎,让他去吧。”
吊人胃口的语气让奥尔烦躁,他拧紧眉心发问:“那是您的女人吧?她现在有可能落入杀人犯手中了,您还这么悠闲?”
“我不是让人去找了吗?”加布里耶尔怒瞪小儿子,“你哪儿都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奥尔的视线穿过敞开的大门,落在风雪中形单影只的背影上,心尖上像被刺了一下。
他压下心中不适,收回目光,转身上了楼。
杜兰堂兄妹前脚走,居伊后脚也跑了出去。
他跑到马厩,想问马夫要一匹马。马夫见是他,面露难色道:“少爷不许我给您马。”
“我们这儿的马呀,性子烈,您不熟悉不好驾驭,少爷也是为您好。”
马夫刷着马毛絮絮叨叨,没听到回应便抬起头,身旁早已没人了。
风雪交加的日子里,护城河上的冰又厚了几分。
居伊脸蛋被风吹得通红,出门太着急了,他穿得有些单薄,手抓着吊桥的栏杆一步一步逆风前行。
他一整天都被案子分了心,忘记已经有几个小时没见过母亲了。
正当他的心被焦急和悔恨占据时,身后响起马蹄声,他回头的同时,马儿吐着热气停在了他的身侧。
不用原谅我
马背上的人侧弯下腰,向居伊伸出手,斗篷的下摆随风而飘,兜帽的帽檐下是担忧焦急的目光。
居伊仰头看向来人,只见那人漂亮的双唇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什么,吐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雾气,飘散而去。
人声在风中虚虚实实,居伊没听清,迟疑着问:“你怎么来了?”
昨夜奥尔的态度,让居伊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指望不上了,他不会帮自己去救玛奇尔德。现在出现在这里,居伊猜不透他的意图,只求他别在这个时候阻拦自己。
等不及奥尔的答复,居伊扭头继续往前走。
奥尔表情略显不耐,他翻身下马,不由分说给居伊披上斗篷,手上给系带打着结,嘴上讥讽道:“你不会打算走着去找人吧?你知道庄园有多大吗?”
“因为你不让我骑马。”居伊不假思索道。
奥尔手上动作顿了下,打完结又伸手拽住居伊的胳膊,加大音量说:“上去。”
居伊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一手拽住缰绳,一脚踩住马镫,挥开奥尔伸过来想托住他的手,稳稳坐上了马背。
奥尔撇了撇嘴,也翻身上马,在居伊身后幽幽道:“我没有原谅你,但我有义务保护丹格森的人。”
居伊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在回答“你怎么来了”这个问题。他不阻拦自己,还愿意配合,居伊内心是感恩的,便回答道:“不用原谅我,谢谢你。”
以前看到居伊和朱利安客套来客套去,奥尔心中很不是滋味,如今这态度用在自己身上,善辩的他竟连说一句“不用谢”的从容都没有。
陌生的情绪在奥尔心中滋长,他胸口起伏了一下,将从房间里拿出来的绿宝石火枪佩在居伊的后腰上。
居伊感受到屁股上抵着个硬物,皱着眉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奥尔在给他装备武器,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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