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房门加装了锁也没什么用,奥尔一脚就能踹开,然后一路撂倒卫兵,就能成功出逃了,他们又不能真的对他动刀动枪。
上次卫兵队严防死守,还是让纳桑得逞了,要是这次又在严防死守之下,让奥尔单枪匹马逃走的话……
事关卫兵队的颜面和存在意义,如果能避免直接冲突,那自然是最好的。
加布里耶尔却不为所动,笃定道:“让他闹去吧,不会动真格的。”
只要“居伊”这张底牌在手,这傻儿子就会乖乖听话,不过见卫兵队长面色凝重,他还是补了一句:“不放心的话,就关地牢吧。”
重返中央大道八号(完)
4月1日,主宅内部高度戒严,不知道的以为有人攻城了,其实只是要把奥尔从四楼的卧室转移到地牢。
走廊和楼梯上站满了武装过的卫兵,与表面严阵以待,内心瑟瑟发抖的卫兵截然相反,奥尔双手手腕上戴着镣铐,情绪很稳定地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走下楼,走过卫兵时,甚至还与他们一一颔首致意。
本该是个严肃的场面,还是有几个年轻的仆人忍不住窃笑出声,毕竟,下人押着主子关进地牢,这种事可不常见。
斯旺斜睨了窃笑的仆人一眼,他们立马捂着嘴收了声。
这时,奥尔来到了一楼,瞥见人群中的斯旺,便朝她走过去。
他脱离既定路线的动作吓坏了一众卫兵,他们朝他举起了刀——因为怕走火,没有佩戴枪支。
奥尔泰然自若地穿过闪着光的锋利刀刃,走到斯旺面前,悄声说了一句:“我恋爱了。”
一生刚毅的斯旺第一次产生想开个玩笑的念头,她表情严肃地看向她的小主人,目露关切:“您……会不会是感冒了?”
“你真的变幽默了。”
奥尔会心一笑,转过身回到既定路线中,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仆人。
一场荒诞的戏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揭穿。最终,奥尔扮演的囚徒,像个受人爱戴的国王一样,走进了他的王宫——地牢。
仆人早已打扫好地牢,还点了炉子,床褥铺得厚厚一层,生怕小主子冻着。
4月10日,庄园里在筹办奥尔的20岁生日宴会,卫兵队内部却有恐惧在蔓延。
卫兵队每个人都被奥尔击败过,现在没有人愿意去守地牢了。
地牢的铁门很厚实,本就不需要看守,队长和两位管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安排看守了。
这天晚上,在卫兵的陪同下,斯旺端着餐盘进地牢。
奥尔正单手倒立撑在地上,脖子里还挂着那条用1赛斯硬币作吊坠的项链,硬币垂在耳根,像个别致的耳环。
他看到斯旺来了,手臂像弹簧一样发力,整个人一跃而起,腾空翻了个个儿,双腿站到了地上。
寒冷的地牢里他还赤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上汗涔涔的,不知道已经练了多久。
“稍后我让人侍奉您沐浴,”斯旺将餐盘放在餐桌上,“今天的鹿肉很美味,请慢用。”
随后她行了个礼,转过身,和卫兵一同离开。
鹿肉确实很美味,但斯旺从不说这种话,门关上后,奥尔将盘子拿了起来,把盘子底下藏着的钥匙塞进裤兜。
第二天是奥尔的20岁生日宴,加布里耶尔的计划是,奥尔在地牢里单独庆祝,其他人在宴会厅里庆祝。
在卫兵的陪伴下,手捧礼服的仆人走进地牢,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的小主子竟凭空消失了。
学校公寓,奥尔敲响了居伊的房门,听到屋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紧张得理了理衣领。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生,那男生见是奥尔丹格森敲他门,激动地手舞足蹈说了几句话。
奥尔紧拧眉头等他停下,才问居伊在哪。
“居伊……”男生轻声重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您是说原先住在这间公寓里的那位吗?”
他侧身让奥尔进屋,奥尔发现屋里已经换了个样子,男生也是厄洛斯学院的,但是是音乐生。
“这些作品都是他没带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您找得到他的话,能否帮我带给他?”
男生指着码在书架上的一沓画框,很有礼貌地询问奥尔。
奥尔看了一眼,画作都是居伊以前挂在墙上的,他打算以后静下心来慢慢欣赏的那些。
他捧起居伊的画作,对男生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公寓。
国立大学,厄洛斯学院,波波兰伯特的办公室里,奥尔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兰伯特看见门口进来的人是奥尔丹格森时,惊讶地双手撑着办公桌,弓着背站了起来。
奥尔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铭牌,道明来意:“兰伯特先生,我是来找居伊勒鲁的。”
兰伯特更惊讶了。
区区一个孤儿,入学作品画了个晦气的墓地图的孤儿,先是被闻名北大陆的艺术家莱乌卡相中,破格入学,后来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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