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好多了,准备收拾收拾走人,结果云文筝打了个电话过来。
温诉当时正喝着卫松寒给他泡的茶,所以开的免提,云文筝那句“我今晚住朋友家了不回来”,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洪亮。
挂了电话,卫松寒在后面都穿好衣服准备送他了,闻言,顿了顿,道:“你室友,今晚不回去了?”
“应该是。”
“那你明早,去片场吗?”
温诉有些迟滞:“下午才用去。”
“那……”卫松寒抿了抿唇,“那要不,你今晚住这儿?”
“哥哥。”
这两年来,卫松寒其实一直没睡好过。包括来了湛都,见到了温诉,也是一样。
大概是长时间的不良作息把生物钟搞坏了,就算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也有根弦一直绷着。
但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警惕着、戒备着什么。
去医院开过药、网上那些让大脑放松的办法也试过,有用的很少。
后来卫松寒嫌烦,干脆就放弃了。
他在黑暗中半睁着眼,房间里很静,温诉刚才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大半夜扰民,还跟温诉讲个没完。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事后其实叫人清理过了,但温诉没说要睡那边,卫松寒也就没提。
他伸手一揽,把温诉拉进自己怀里,温诉挑眉看他一眼,卫松寒也眸子黑黑地瞅着他。然后就把脑袋埋进温诉颈窝里,听着温诉的呼吸微滞,声音依旧很淡。
“知道了,我明天去跟他们说一声吧。好,片场见。辛苦了。”
挂了电话,卫松寒问:“谁?”
“节目组的人。好像明天有什么临时安排。”
“都十点了,是不是有病。”
“人家也是给人打工的,没办法。”
卫松寒就不说话。
温诉刚才要是没在打电话,他还不一定敢伸手抱他。
想想更大胆的事儿都做过了,卫松寒就跟抱了个抱枕一样,手伸到温诉背后,把人牢牢搂进怀里。
“你要勒死我?”温诉在他脸侧小声说。
卫松寒问:“你还难受吗?”
“……早好了,瞧不起谁呢。”
“我怕我刚才太用力了。”
温诉的评价很嘲讽:“那还真没有。”
卫松寒:“……”要不是脸贴着脸,感觉温诉的脸颊烫烫的,他就要信了。
“那……”他低声问,“下次也让我在上面行不行?”
“……”温诉道,“图穷匕见了是吧卫松寒。”
卫松寒:“不行也没事。”
说是这么说,声音却显得有些低落。
温诉沉默,忽然仰头,在卫松寒颈侧那个牙印那儿又咬了一口,卫松寒吃痛,温诉才松开:“看我心情吧。”
温诉的不拒绝就是还有得商量。卫松寒想笑,但笑了温诉肯定要生气,他闭上眼嗯了声。
“今天好像能睡着了。”
他听见温诉微微叹了口气,手臂抬起来回搂了下他,虽然很快就放开了。
“你睡吧。”
这一觉睡得很长,卫松寒以前整晚做噩梦,但今天没有。
吵醒他的是手机振动的嗡嗡声。
窗外已经大亮,酒店的窗帘遮光性不错,房间里还是昏暗的,卫松寒眯眼望着天花板,意识还不清醒。
他往旁摸了一下,床单一片温凉。
手机里传来了一道很久没听见过的声音,卫松寒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才听清那个人在说:“……好哥们,好久不见。实不相瞒,我现在在机场,你有空能来接我不。”
一小时后,卫松寒到了航站楼的接机口,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推着个行李箱朝自己狂奔而来。
“哥,卫哥!太感动了,你居然真来接我了。”
两年多没见,赵琨还是那个混样子,就是稍微长瘦了点。
问他,他就说为了自己的偶像,努力减肥成功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卫松寒接近四点时才睡醒。温诉早上没叫他。
卫松寒给他打过电话,是小助理接的,接起来就是一句:“诉哥说、说说说想让小卫总您多睡会儿。他今天六点半结束。还有、还有……”
看得出对面已经六神无主了,卫松寒也没再为难她,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去?我行李不多,拖着就行。”赵琨抱怨着饿死了,一边打量卫松寒,但怎么看都看不习惯,“你真是……也变太多了吧?”
当初卫松寒走得突然,而且一声不吭的,赵琨知道他离开壹城时,卫松寒的人已经在国外了。赵琨一直念叨着很遗憾没能给他践行,还骂过卫松寒不把自己当哥们。
后来卫松寒忙起来,温诉的消息都没空回,更别说这些好兄弟的。
今早那通电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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