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的是,瞿安竟然路远迢迢,主动跑来找他;惊讶的是,这个时候,明明应该留在家里考试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今年的高考政策改了,我年纪太大,超过了限制年龄,直接被取消了资格……”
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已经自我疗愈完毕的瞿安,此刻也能坦荡荡地面对这一事实了。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直白地对孙国霖说出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城的原因。
孙国霖听完忍不住叹息一声,“唉…造化弄人呀……”
知道这件事一定对瞿安造成过不小的打击,为了不再给他添堵,孙国霖立马收起情绪,换上一脸笑容,扯开了话题,
“安哥你是刚下火车吗?累不累?要不,我先带你找个住的地方吧?”
“好。”
当你男人还差不多
孙国霖原本是和几个一起做生意的人,合租了一套破旧的小房子,即是几个人的宿舍,又拿来当囤货仓库,条件十分艰苦。
瞿安找来之后,很快他就从那里搬了出来,和瞿安一起暂时租住在廉价旅馆里。
一开始,瞿安跟着孙国霖一起摆地摊,卖的东西以家用日常小百货为主,什么锅碗瓢盆、牙刷毛巾、水壶水瓶……品类多达二三十种。除此之外,还有从废品站里淘来的,品相相对较好的旧书籍。
为了吸引到更多顾客,几个人共分成三个摊子,到不同的闹市区,白天晚上分两拨,轮流守着摆摊售卖。
几天跟下来,虽然在外面风吹日晒,又要时不时的吆喝吸引来往行人的注意,还要不停的应付来摊边询问和凑热闹的顾客。
然而,也许因为瞿安这个活招牌太亮眼,也或许因为有他在,孙国霖的服务态度明显好过平时。总之,自瞿安一起出摊后,孙国霖负责那摊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让瞿安隐约看到了摆摊赚大钱的可行性。
只是,单个摊子上钱赚得再多,晚上回去还得归拢到一块儿,最后再按出资的人头平均分配收益。
“你们这样的做法是一开始就定下的吗?”回到旅馆后,瞿安非常不解地问孙国霖。
“对啊!最开始大家都没多少钱,为了进货的种类多一些,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出钱凑了凑,弄成了现在三个摊子的规模。然后为了方便计算,当初每人出的钱都是一样数额,后面赚了钱,当然也就平均分啦!”
“可这么一来,不就跟以前村里吃大锅饭一样了吗?”
瞿安对他们的做法表现得挺不满,
“不管卖多卖少,反正最后总能分到钱。先不说卖得多的人吃亏的问题。日子久了,大家的积极性肯定不会好,到头来,最后影响的,还不是大家的收益?”
孙国霖颔首,表示赞同,可说话的语气里却透着满满的无奈,
“你说的问题我也发现了。可当初初来乍到,要不是和他们搭伙一起干,我也赚不了现在这些钱。不管情分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一起干好歹有个照应,而且还能分摊风险。怎么说,都比一个人单干要强!”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各方面条件都成熟了不少。国霖,我觉得是不是可以退出来,咱俩自已干了?”
听到瞿安愿意和自已搭伙一起创业,孙国霖简直心花怒放,求之不得,哪儿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但又生怕是自已误解了意思,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安哥你说真的?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干?”
瞿安认真地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说:“我想过了,既然读书的路子断了,就只能选择别的路来证明自已!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认为摆地摊这条路可以走一走。既然你有经验,我有本钱,那咱们就往这方面好好发展一下!”
没等孙国霖回应,瞿安又着重再次强调了一遍,
“只是,你得从他们那里退出来,就你和我,咱俩单独干!”
“没问题!只要是安哥你想做的,我一定陪你到底!”
得到了瞿安肯定的回复,这下孙国霖再无担忧,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不过……”
过了片刻,孙国霖似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又说:“可能,我们没办法在南城单干……”
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兄弟,瞿安立即从孙国霖为难的表情里读懂了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
“你不想和他们抢生意对吧?我理解你!正好,我还想去别的城市走走看看,如果能发现更好的机会,咱们也可以多一样选择嘛!”
“谢谢你,安哥~”
孙国霖被瞿安对自已的无条件迁就感动到,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说什么呢,是我要谢谢你还差不多!你愿意陪我单干,还愿意陪我到处跑,这么多年,不管干什么都是有求必应。有你这个弟弟,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瞿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心地说。
孙国霖立马推开脑袋上的手,怏怏不乐地小声嘟囔:“别整天把我当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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