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我怎么可能对一个背叛者保持尊敬!要不是你的出卖,我的家人怎么可能被盖世太保找到?”
成默心想:希施果然和二战中“磐石之战”的事情有关,难不成“圣袍”就是沙克斯魔神在磐石之战中的战利品?那其他的圣物又到哪里去了?
沙克斯魔神沉默了下来,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须臾之后他才低声说道:“莱昂尼达,你所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并没有出卖施陶芬伯格,实际上当时我还是教会的人,是个无比虔诚的信徒,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加入黑死病,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克劳斯家族的藏匿地点。”
希施冷笑起来,“虔诚的信徒?虔诚的信徒会带着德意志军队和天选者突袭梵蒂冈,杀死教会的护教天使?抢走教廷圣物?”
沙克斯魔神用轻到几乎听不见声音说:“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当你知道‘圣约柜’的秘密,任何信仰都会崩塌……”他凝视着虚空先是冷笑,随后几近自言自语般的说,“任何信仰都会崩塌……”
成默心中一凛:难道圣约柜不只是出产“乌洛波洛斯”,还藏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希施收敛了略显放肆的表情,问道:“圣约柜?你究竟在说什么?”
沙克斯魔神不再理会希施,步履轻盈的走向了房车的侧面,屏息凝神的成默也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拖向了房车侧面,他的双腿在地面划过,在沙地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当到达房车尽头时,一股力量将他拽了起来,让他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直着身体站到了沙克斯魔神的身边。
远处的战场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在最后的一抹残阳中,四架武装直升机正冲着蚁群模样的人潮射击,穿着迷彩服的酷儿德人被炸弹高高抛起,如尸体的浪花。
沙克斯魔神满腔惋惜的说:“成默,停止这一切吧!别让无辜的人们为你牺牲了,你谁都拯救不了!”他拍了拍成默的肩膀,柔声的说,“把‘瘟疫之主’交给我吧,它不该是属于你的东西,像你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控制黑死病这样恶名昭彰的组织?你又该如何面对那些血腥、肮脏、可耻的交易?它对你来说不仅没有任何益处,还是个累赘……”
成默这才知道原来“瘟疫之主”关系到了黑死病的归属,难怪希施趋之若鹜,不过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他远眺着一个士兵被子弹打爆了脑袋,躺在坦克上面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他胸口发紧,却怎么思考都找不到翻盘的点,这让他失望,也让他充满了负罪感,他知道沙克斯魔神的目的达到了。
他得先妥协,于是他沉声说:“你先让你的人停手。”
沙克斯魔神施施然的说:“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成默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底线,即便人命当前,他也必须让沙克斯魔神付诸承诺。再说,时间按道理来说应该站在他这边才对,于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战场上战斗继续。
然而沙克斯魔神似乎也不急切,就像十二个小时的载体限制根本不存在一般。两个人并肩而立,就像是老朋友在欣赏戈壁落日,远远的凝视着血腥残酷的战争继续。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没过多久,那个名叫莉玛的黑人天选者就押着一行人走到了房车边。
沙克斯魔神大笑了起来,他对成默说道:“瞧瞧……谁来了?”
成默扭头看去,竟然是法伊尔以及那些想要帮助他的难民,他们耷拉着脑袋跟着莉玛走到了他和沙克斯魔神的面前。他的视线往后,发现满脸血污的海勒抱着阿法芙也走在人群之中,跟在她后面的还有哈立德两个姐姐和母亲……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了,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这接踵而至的厄运让他甚至打算放弃思考。
沙克斯魔神丝毫不给成默喘息的机会,他轻轻的抬手,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难民就在无声中化作了沙粒,沙克斯魔神轻轻挥手,那些沙粒就如同雨丝般落在成默的头上脸上,滚进他的衣服里,嵌进他的伤口中。
惨叫和哭喊响成了一片,但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别逃避,成默,逃避无济于事。”沙克斯魔神说。
成默被叙力亚寒冷的夜风冻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先保下这些可怜的叙力亚人,他克制着肌肉和神经的痉挛,重新睁开了眼睛,可他却不敢去看那些在他面前排成行的羔羊。他垂下了头,颤声说:“我的乌洛波洛斯在巴黎银行位于塞纳河畔的私人银行,保险柜号是98763。”
“这个态度很好。”沙克斯魔神从虚空中拿出的卫星电话,他拨打了电话通知了手下前往成默所说的地点。
“现在你可以先叫你的人停手了吧?”
“当然不行,等我派人验证之后,杀戮才会停止……”沙克斯魔神撇头看了成默一眼,“同样……这里屠宰也会继续……”
“你怎么能如此无耻!?如此残忍?等你的手下把我的乌洛波洛斯送过来,这些人都死光了!”成默满腔愤怒的说。
“我在做信徒的时候,一直有个疑问,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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