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泪还没有流干呢?人还真是奇怪的坚强又脆弱。
姜署长却又笑了起来,将气氛拉了回来,他再次重重拍了拍龚浩林的肩膀说:“八月份等宋兰江的家属和女儿来京城,你再一起来,咱们一起送她入学,算是了了他和宋兰江的心愿。”
龚浩林拼命的点了点头。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姜署长说,“如果你想好了,愿意加入太极龙成为天选者,就跟我打电话,跟小廖打电话也行。”
龚浩林想起倔强的母亲,一心只想他退役,含混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客气的等姜署长上车先走,便立即转头向着出发厅小步跑去,等到了出发厅的自动门口,才回过擦干了眼泪的脸,挥了下手,大喊道:“姜署长,廖哥,再见!”
姜署长慈祥的凝视着龚浩林摇了摇头,笑道:“再见。”等对方进了大厅,他才转身上了车。等红旗ls7在交警的引导下上了高速,他才对司机说道:“去临时总部大楼。”
小廖回头看向了姜署长问:“署长,不去礼堂了吗?还来得及参加晚宴。”
姜署长摇了摇头说:“不去了,先去办公室处理十月一日庆典的事情。刚刚下午,在白校长发表讲话之后,有170个组织发出了申请参加庆典,态度非常积极。其中不止是法兰西鸢尾花拿破仑七世和太阳花旗帜总长弗拉基米罗维奇已经明确表示会出席,不仅是他们,还有红狮、神风、黑鹰、鹰帜手……”
“啊?之前不是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吗?怎么这就要过来了?”
“星门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以第一神将大卫·洛克菲勒为首的盎撒軍工复合体和以第三神将爱德华·罗斯柴尔德为首的蜥蜴人国际金融集团之间的裂痕已到了无法弥合的程度。黄昏战争本质上就是两派之间矛盾的具现化,大卫·洛克菲勒想通过这场战役,打倒地球上所有的反对者,不止是我们,还有星门内部的蜥蜴人。但蜥蜴人又一次笑到了最后。现在星门已经是第三神将说了算,他的儿子约书亚·罗铜財尔德已经乘坐专机在来的路上,应该是协商联合国改组和十月一日观礼的事宜。”姜署长顿了一下他说,“为了表示诚意,他们把陈少华都带回来了。”
小廖震惊了好一会,直到汽车上了机场高速,他才回过神来,蹙着眉头说:“即使这样,星门也没有理由来啊!是因为庇护圣女吗?”
姜署长冷笑,“虽说庇护圣女降下了‘神圣赦免’,湮灭了几乎所有的核辐射伤害,但这并不关键。”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被人听见,“是另外一个人。他通过拿破仑七世警告了所有天选者,谁要是敢继续挑起战争,不管是哪里的战争,就诛谁九族。”
“是杀了大卫·洛克菲勒的……”
姜署长打断了小廖,“不能提他的名字。”他转头看向晴空下的黄昏,“教导员早就说过了——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就是zcjj的软弱性,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反击,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和我们同归于尽。那个人也看穿了而已。”
小廖幽幽的叹了口气,“可他却被称为灭绝人性的魔鬼,现在谁都憎恶他,恨不得他死。”
渐渐地,天际已有几分暮鼓山沉西风斜阳的意味,他没有回应小廖,而是感叹道,“只要他活着,属于我们太极龙的新时代就不可阻挡。”
……
龚浩林办理了值机手续,过了安检提着背包向登机口走去。除了安检更加严格,机场人流拥挤,丝毫没有受到刚刚发生的大战的影响。
如果不是频频有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胸口的勋章看,他甚至会觉得半年前发生的“黄昏战争”不过是一场梦。
难以形容的梦,恐怖又满载激情。
这梦如影随形,即使你不闭上眼睛,随时都能看到那座岛上弥漫的硝烟,炮弹如火雨落在海上,整片海都沸腾了,尔后,漂浮着战机、舰船残骸的海水将一具又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冲上滩涂,直挺挺的,堆积如山。
他又想起了就在下午,白校长亲自为他戴上了勋章。礼堂穹顶的金色灯光比nf之海正午的阳光还要晕眩,台下坐着的同僚表情肃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仿佛多重曝光后的幻影,在他眼中与长满山头的墓碑场景,重叠在一起,组成了难以形容的画面。
虽然是表彰和庆祝大会,但气氛一点也不喜庆,每个人都像他红着眼眶,瞪着眼睛,任由眼泪汹涌的流。白校长上台讲话之后,没有掌声,只有三分钟的默哀。
他不记得他哭了多少次,只记得时不时背后火焰般的烧伤痕迹就会隐隐作痛。只要一放空大脑,就会想起阳光灼热碧海蓝天的华旸,想起一行行混凝土坑道和海岸边风滚草般的反坦克拒马,还有铺天盖地的弹链,以及同僚一张张布满汗珠和血痕的面孔。
他想他们本该比他更容易突出重围活下来,比他更合适站在台上受领勋章。他也想这场战役究竟为了什么,大家拼命只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想过,牺牲了那么多人,究竟值得不值得。
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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