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洛特·盖昂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资料库已经向黑死病开放,所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白宁笑了笑,“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如果您觉得为难也可以不回答。”
“您问。”
“为什么拿破仑陛下不选择使用屏蔽能量的功能呢?”白宁意味深长的问。
克洛特·盖昂当然懂得白宁在问什么,语气低沉的快速说道:“您心里清楚又何必问呢?因为和黑死病、太极龙合作,百分百之赢。陛下很早以前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才会策划这样一个陷阱。他从来没有把个人的荣辱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拿破仑这个姓氏,法兰西,永远是第一位的。”
白宁点了点头,“谢谢您如此坦白。”他也将手中的烟按灭,“陛下,是个值得尊敬的伟人。”
克洛特·盖昂抚胸微微鞠躬,“谢谢您的夸奖。”
“另外,请务必不要给刘玉逃走的机会。”
“您请放心,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白宁点头,微笑着说:“辛苦了。”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将来。”克洛特·盖昂再次鞠躬,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白宁和杜冷。两个人继续盯着电视屏幕,看着拿破仑七世缓步而行,掌声、欢呼、礼炮隆隆作响,镜头扫过面容冷峻的卫兵,扫过狂热兴奋的观众,最后定格在拿破仑七世那张阳光般明亮的脸孔之上。
“我记得你和成默他们来过这里?”
“嗯,就是那次代号‘阿斯加德之梦’的行动,我们在克里斯钦菲尔德拿到了‘歌唱号角’,一路逃跑到了巴黎,刚好遇到了小丑西斯在巴黎各个地下管道安装了毒气……”杜冷说,“当时我们有五个人跟着成默留在了巴黎……”
“你,顾非凡、付远卓……还有谁?”
“朱令旗,他没能从这里活着出去。还有关博君,黄昏战役的时候牺牲了。”
“哦。”
“对了,白蔀委……”杜冷踌躇了一下,轻声问,“顾非凡没关系吧?”
“嗯,他问题不大,目前只是监视居住。主要还是他父亲的问题。”
“那应该不会波及到他吧?我敢保证,他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他不可能有反对……白校长和成默的想法。”
白宁转头注视着杜冷,他缄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的说:“杜冷,正治是很残酷的……在给他人说情的时候,先确保自己是个赢家吧。”
杜冷苦笑,“明白了。”
“绝大多数人都是被潮流裹挟着向前,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但身不由己不是借口,走错了方向就得认。”说完白宁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终归到底,还是我妹妹和成默太仁慈了,这才让这些人觉得自己有机会。”
杜冷立即拿出火机给白宁把烟点上,叹了口气说:“也是没办法,‘黄昏战役’的牺牲实在是太多了。”
白宁抽了一口,幽幽的说,“顾非凡的话,付远卓肯定会保他,不用你出头。”
“付远卓?”
“今夜过后,付远卓的价值会大不一样。”
“我明白。”
白宁拍了拍杜冷的肩膀,笑了笑,“像你们这样,还能够抱团取暖的,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他看向了大荧幕,“不像拿破仑七世和成默,他们只有他们自己……”
杜冷也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轻声说:“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白宁摇了摇头,“不一样。”他轻声说,“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呢?想想他们,至始至终都在人潮中逆行,向前是麻木可憎的世人脸,回望是漆黑一片的阴暗面。环顾四周,只有滚滚人头组成的狰狞巨浪,试图将他们推上万丈浪尖。千万人想看他登神,千万人想看他陨落,可谁在乎他怎么想呢?”
……
(bg——《ory reboot(slowed)》vΦj/narvent)
拿破仑七世双手抓住了“七罪宗”,身体狠狠地撞了上去,那一瞬,他高大强悍的身形在漫天的激光与烟火中扭曲,扭曲成了附着于穹顶之上抽象的油画。他的声音就像是火焰,点燃了这座钢铁高塔,仿佛环绕周遭的那些爆炸和灼烧,都是来自这座钢铁高塔爆发到极致的产物。
这突如其来撞击,将成默从梦中惊醒,他垂下眼帘,看到手中的“七罪宗”不知何时嵌入了拿破仑七世的胸膛正中,红彤彤的光,自中心被贯穿的一点,沿着血管向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那绯红的荧光如同某种放射性的染剂,照亮了拿破仑七世的静脉、动脉、毛细血管,隔着苍白近似透明的肌肤,成默仿似看到了奔腾的岩浆在他的血管内流淌。他整个人都正被延烧的红光点亮,仿似发着红光的萤火虫。随着红光越来越红,越来越亮,逐渐变黑,他的肌肤一片一片剥离,变幻成了一串一串隐约的数字,好似飘飞的灰烬,沿着气浪上旋,看上去就像是黑色和红色编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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