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姓氏在德语里的意思是‘死的医生’。”
已近不惑之年的托德回忆起了遥远的过去,自己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那个德国人室友因为这个烂梗嘲笑了他整整五个学年。
陈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要笑就笑吧,”托德终究是不敢对着陈强发脾气,“我确实不喜欢德国人,但搞音乐的除外。”
“哦?为什么?”
“我热爱德国和奥地利的古典音乐,”托德医生一本正经的说,“可惜现在,愿意追随大师脚步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实在是好得很啊!”陈强对着白色的天花板感叹。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托德医生在心里过了个心理学大成功。
“什么也没有,”陈强说,“我很好奇,您说的大师是什么样的?巴赫,勃拉姆斯这样的?”
“贝多芬、巴赫、莫扎特、勃拉姆斯那样的,”作为一名资深古典音乐爱好者,托德医生的话语里透着虔诚,“他们真是上帝派来人间的使者。特别是贝多芬,大师中的大师,他就像是神之雷霆一样威严。”
陈强的目光越过托德肩膀,望向昏睡中的老贝。
哥们,你知不知道,被你说成是神之雷霆的那位先生,现在正在你身后打鼾?
“所以,你给我找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病人啊。”不明真相的托德兀自念叨不已。
托德本来打算下个月去欧洲一趟,去听柏林爱乐乐团的欧洲五月节音乐会,他们的新任指挥将为大家上演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田园交响曲。
偏偏陈强在这时候突然出现,还特别嘱咐托德,在这位病人好起来之前,必须时刻盯着他,不得离开。
一切都泡汤了。
“运气好,”托德乐观的想,“他好得快一些,我还能赶得上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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