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人却变成了徐飞。
他拉着江佟说话,反复感叹还好在那条公路上遇见了医生,说到最后,他才终于从一只纸箱里拿出要送给江佟的礼物——一面锦旗。
徐飞观察着江佟的神色,不太好意思地说:“就是表示一下我的感谢。”
那面锦旗原本还是卷着的,一抖开,江佟看见了里面几个大字,因为还好是正常的感谢语,心里松了口气。
“这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认可了,其他东西千万不用再准备了,”江佟收下,赶紧提前说好,“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徐飞连连点头。
三个人大概还有话要说,江佟很自觉地站起来,说我去放一下东西,把时间留给他们。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江佟先尝试着把锦旗放进床头柜,又发现床头柜太小,实在塞不下,只好放到衣柜里。
收好以后,他也没有急着出去,就坐在床边,无聊地刷着手机。
没过多久,有人敲了敲门,还说:“我。”
江佟听出陈子兼的声音,走过去开了门,陈子兼也没有马上进来。
“徐飞去商晓星那里住,但他缺张被子。”
江佟侧身给陈子兼让出位置,他往里一步,反手关上门。
在打开衣柜拿被子的时候,陈子兼看到江佟放进去的锦旗。
江佟也看见了,他走过去,解释说:“只有这里放得下,不过我也有点怕自己忘了,走的时候还得好好记着。”
陈子兼听他提到“走”这个字,就好像什么神经被触动,忽然变得不会动。
他差点要忘了,江佟是会走的,他们最终还是要分开,就算宋昱没机会了,机会也可能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回来的路上,徐飞明明也告诉了他。
雪快要停了。
他好像还说了一个非常具体的时间,但陈子兼故意没有去听。
“怎么了?”江佟似乎察觉到了陈子兼的不对,他半倚在衣柜上,但陈子兼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慢慢从衣柜里把一床看起来很重的被子抱出来。
他只穿着一件t恤,用力的时候整条手臂的肌肉都鼓起来。江佟礼貌地错开了视线。
陈子兼先把被子放在了床上,又关上了柜门。
根据他们之前聊天的内容,江佟反应很快地联想到:“好像很多天都没有下雪了,是不是雪快停了?我记得,在这种经常下雪的地区,应该会有很多清雪的设备吧?”
其实江佟这样问,并不是想表达他很急着离开的意思,在他的理解中,他只是和陈子兼聊到了这个话题,仅此而已。
但陈子兼变得警惕起来,他的手原本搭在堆得很高的被褥上,滑了下来,只看了一眼江佟,就说:“是有,但是今年雪很大。”
陈子兼莫名停顿了一下,江佟以为他说完了,就没再问。
出了江佟的房间,陈子兼才慢慢地想:我没有回答雪是不是快要停了,也不算说谎吧。
他们马上要面临隔离审查,就算江佟要走,他也实在太不希望他在自己必须要短暂离开的时候走,这样回来之后,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江佟了。
陈子兼的视线扫到徐飞坐的那张沙发,午后,江佟常常在那里睡觉。
徐飞正在和商晓星插科打诨,注意到陈子兼的目光之后,才问:“二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被子抱着不沉吗?”
江佟出房间的时候,客厅里没人了,只听见大家在走廊上说话。
他也推门出去,站在最后的商晓星先回过头,说江医生来我家里坐坐啊。
原来是陈子兼帮徐飞把被子抱过去,几个人聊着聊着就换了地方。
到现在为止,江佟的确还没有去过商晓星的房子。
整个空间和陈子兼那边几乎差不多,但装修上却有更加独特的风格。至少从感官上看起来,商晓星这边更有生活气息一些。
陈子兼在徐飞的房间里放被子,江佟看到一个他的侧影,没有跟进去。
“江医生,听说你是二哥的高中同学?”徐飞好奇地问。
“对。”江佟在徐飞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徐飞和商晓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刚刚我们在聊二哥的感情史,”徐飞问,“他高中的时候也没谈过恋爱吗?”
江佟居然花了几秒钟去想,才不确定地说:“应该没有。”
“那也太没意思了。”徐飞摆摆手。
商晓星看江佟有些不太明白,就和他解释:“我们刚来这儿的时候,有个小男生对二哥一见钟情,追了他好几个月了,二哥一直只给人家冷脸看,我们就说他活该单一辈子。”
“他没谈过恋爱?”这次轮到江佟有些惊讶。
商晓星摇摇头,又耸了耸肩膀,表示根本不知道陈子兼在想什么。
话还没说完,陈子兼从房间里出来,三个人很有默契地都不出声了,反而显得有些怪。
陈子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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