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说着没有母亲,她会活不下去这种话。
他虽心中烦躁,却耐得下性子去柔声细语地哄:“别哭,会没事的。”
整整进去了四个多小时,宁母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宁知棠心里的不安感越扩越大,从一开始万分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到现在静静靠在路言钧的怀里,眼泪也已经哭干了,一看到手术室一直亮起的灯就泪眼婆娑,尽管路言钧一再安慰,却依然起不到什么效果。
他一度试图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宁知棠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讲话一样,一颗心系在母亲身上。饭不吃,水也不肯喝。
她一再说自己吃不下,不想吃,路言钧隐去藏在眼睛里那些阴暗情绪。
他盯着宁知棠充满担忧的侧脸,不知道自己受伤时,她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担心过。
“怎么还不出来?”又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依然禁闭,不见医生和护士出来,宁知棠无法再静坐,骤然从男人怀里起来,不安的又继续来回踱步。
她对手术室里的情形望眼欲穿,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怎么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路言钧几次劝说无果,也开始沉默不言,不同的是他性子冷淡,即使跟宁知棠的母亲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并未对其产生任何感情。
他脸上不见丝毫担忧,面无表情的样子本就给人深沉难辩的感觉,只有看到宁知棠又急哭时,才微拧着眉头将人又揽回自己身旁。
历经五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门终于一瞬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同样满头大汗,面色铁青。
玻璃虽然已经从宁母后脑勺里取出,她却并没有脱离危险期,因为脑部受损严重的关系,虽然仍有呼吸,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宁知棠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在路言钧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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