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靖哥后立马回家,因为今、晚、有、大、餐。”
“你就光惦记大餐。”谢以梵伸手戳她脸颊的软肉,调侃道:“你以后别叫宝宝了,改成圆圆,眼睛圆圆脸圆圆。”
这话精准戳中她那根敏感的神经,原本放在行李箱上的手默默撤回,幽怨的小眼神瞥向程靖,嘴上骂着谢以梵,“你才圆呢,你全家都圆!”
说完她利索转身,带着大部队往前冲。
谢以梵被凶得一愣,困惑地挠挠头,“咋了这是,又抽风了。”
程靖抬起帽檐,眸光紧盯那抹慢慢缩小的背影。
圆圆也可爱。
宝宝更好听。
静谧的月光下,树影婆娑。
微风拂过,捎来一丝春夜的凉意,夹杂淡淡花草香,吹进古旧的迎春小巷。
街口的网吧招牌残旧不堪,隐约可以看清一个“梵”字,斜对面的“芳姐理发店”大门紧闭,卷闸门上贴着写有“今日有喜”的红纸,往里走几步便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商超,“立青超市”,紧挨着的便是“轩轩台球”,今晚生意不错,六个台球桌全满,角落的两台游戏机也围满了人。
飘散在空中的红烧肉香气迷得夏芙心找不到北,饥肠辘辘的肚子宛如自带雷达,指引她一马当先穿过超市,走出窄小后门,往里别有洞天,豁然开朗。
幽静的小四合院,院子中央有一棵参天大树,枝叶茂密,郁郁葱葱,散开似一朵巨型蘑菇云,树干无比粗壮,需要三个成年人才能抱拢。
从小到大,这里是他们最喜欢的根据地,承载着童年的美好回忆。
春。四个小板凳在院里围成一圈,仰头看天,沐浴在温润的阳光下,一人一瓶ad钙奶,跷着二郎腿佯装老年人晒太阳。
夏。他们盘腿坐在大树下乘凉,点上蚊香,就着吊挂的灯泡玩纸牌游戏,赢的才有资格吃西瓜,输的只能眼巴巴看着,谢以梵时常因为吃不到而哇哇大哭,程父还会格外给他开小灶。
秋。为保证根据地的整洁,他们会认真制定排班表,每天都有值日生打扫院子,天晴时还会收集落叶,几人排着队在堆成山的树叶里打滚,然后落一身灰回家,各自挨骂。
冬。刚开始打雪仗还算和谐,小雪球砸来砸去不痛不痒,谢以梵猫在角落团了个巨大的雪球扔过去,欧阳轩灵活躲开,刚好砸中他身后的夏芙心,和谐场面瞬间逆转。夏芙心作为老大颇有威严,迅速收编另外两人集火谢以梵,可怜的小幺逃无可逃,被人扑倒后往衣服里猛塞雪,他扯着嗓子哭天喊地,最后还是程靖出手才逃出生天。
程靖退伍归家,程父程路山两天前便着手准备今晚的接尘宴,小院里摆了三大桌,来的全是迎春巷的老邻居。
一身笔挺军装的程靖闪亮登场,全院沸腾,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程靖回来了。”
“哎哟,人黑了,也结实了,部队果然是个好地方。”
“在外头找女朋友没?年纪也不小了吧,也该考虑成个家了。”
嘘寒问暖的老人居多,还有几位大婶趁机打探他的恋爱史,笑眯眯地说正有合适的给他介绍。
四人组识趣地退到屋檐下,夏芙心盯着爷爷嘴角那抹慈祥的笑,还来不及羡慕,奶奶直接上手抚摸程靖的脸,那眼神看着比亲孙子还要亲。
她郁闷地戳戳赵晞西的胳膊,话里难掩酸气,“靖哥像不像大明星出场?聚光灯照着,万众瞩目。”
“靖哥一向是迎春巷的大红人,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半岁小孩,没有人不喜欢他。”赵晞西凑近她耳边,神秘地说:“就连我妈那么挑剔的人都不止一次在我跟前说靖哥多好多好,还说如果未来女婿是他,她做梦都能笑醒。”
夏芙心露出一抹坏笑,“要不你努努力,遂了你妈的心愿?”
赵晞西脸颊发热,不自觉地看向树下抽烟的李明也,蜿蜒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我才不要。”她压着嗓子说话,“靖哥太闷了。”
夏芙心赞同地点头,“和他在一起应该很无聊吧,他脸又臭,又不爱说话,气压低得吓人。”
“我知道你一向最怕他。”说到这里,赵晞西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你记不记得他以前监督我们背书,你一边背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忘,谢以梵在旁边差点笑岔气。”
“怎么不记得,谢以梵那傻子跳上桌子嘲笑我,结果桌子倒了,他摔个狗啃屎,哭得比我还要大声。”
回想那些混乱又有趣的场景,赵晞西狂笑不止,顺便瞄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傻子”,他两只手撑着圆硕大头,摇头晃脑地哼着歌。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怕靖哥?”
夏芙心神秘地摸了摸下巴,往事娓娓道来,“这件事还得从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说起,那晚月黑风高,我们在欧阳的房间里看恐怖片,看到一半我想去上厕所,结果一开门,靖哥阴森森地站在月光下,那张脸简直和电影里的吸血鬼一模一样,感觉下一秒他就要露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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