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3公里,这个点刚好是出行高峰期,他是跑回来的。
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身体一直不好,这点运动量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挑战,因为担心所以一鼓作气狂奔回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就是姑姑和姑父的孩子。”
欧阳轩静静站在女人身后,似一座结实稳固的大山,“我以后会努力挣钱,孝敬他们到老。”
这番话听得谢以梵热血翻涌,忍不住蹦出来,“还有我!”
他一开嗓,夏芙心和赵晞西也紧随其后。
“还有我们!”
夏芙心走到欧阳琼右侧,目光犀利地望向老太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四个早就把向叔和琼姨当成亲生父母看待,我们也是他们的孩子。”
“琼姨对我而言比亲妈还要亲,我想吃什么她都会给我做。”谢以梵笔直地站在右侧,宛如女人的左右护法,他冷笑一声,“你们在欺负她前最好先问问我的意见,我这人一向没素质,更没什么尊老爱幼的觉悟,谁惹琼姨不开心就是和我过不去,到时候别怪我骂人骂得太脏。”
向妈直接愣住,大概没料到外头有这么多听众,几大帮手横空出世,她收起锋芒,退回沙发紧挨着女儿,细声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伙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
“哎哟,您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太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澜芳趾高气扬地走进屋里,阴阳怪气地说:“您当年可是迎春巷出了名的铁手腕,一个人能随便干过几个老太太,现在都还留有您的传说呢。”
老妇抬眼一瞥,眸光逐渐阴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年她和周澜芳的婆婆就是死对头,后来婆婆死了,周澜芳完美继承她的火爆脾气,嘴是真的厉害,三言两语怼得她无话可说。
向妈怂得没吱声,扯了扯闺女的手,贵妇接收指令,张嘴便冲周澜芳喊,“这是我们向家的事,要你多什么嘴?”
周澜芳笑眯眯地戳她的脊梁骨,“雨芬,我听说你很早以前就改了你后爹的姓,你都不姓向了,哪来的资格质问我?”
“你——”
“我们迎春巷就是个大家庭,一个人的事,就是所有人的事。”周澜芳站在欧阳琼身前,替她抵挡所有不友善的目光,笑起来花枝招展,“你们现在一拳难敌四手,真要闹起来,很吃亏的。”
母女俩互看一眼,眼下的局势的确对她们不利。
“妈,我们走。”贵妇拉着向妈起身,面上还得装一下,“什么鬼地方乌烟瘴气的,这小破巷子你请我来我都懒得来。”
“你自然是不想来。”周澜芳阴阳怪气地继续补刀,“当年你和前夫闹离婚躲来向礼这里,前夫的年轻小三大着肚子半夜来锤门,这一幕你怕是终生难忘,是不是走进这个院子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来了?”
“周澜芳!”贵妇憋得脸颊通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找了个没用的秃头老公。”
“我老公有没有用秃不秃头那都是后话。”她笑着致命一击,“至少,他不出轨啊。”
“啊啊啊——”
贵妇毫无形象地尖声大叫,冲过来就要打周澜芳,可还没近她的身,谢以梵闪现在前,猛地推她一把,指着女人沉声警告,“你动个手试试,你看我敢不敢还手!”
“向礼。”贵妇转头冲男人吼,气得浑身哆嗦,“外人这么欺负你姐,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你眼睛是瞎了吗?”
向礼闻言笑了笑,双眸失神地盯着这一切。
拥挤的客厅宛如一个大染缸,绚烂的色彩之间,藏着一个黑白的他。
“姐。”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爸的忌日,你有多少年没去看过了?”
贵妇心虚垂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满腹忧伤地说:“当年爸刚下葬,尸骨未寒,妈就迫不及待地嫁给别人,没过多久你就改了姓,你是真心喜欢那个后爸吗,还是单纯因为他是个有钱人?”
“”
无声的沉默最要命。
向妈见闺女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想出声说什么,向礼摇着头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们因为孩子的事一直找阿琼的麻烦,其实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欧阳琼意识到他想说什么,“向礼!”
“没有生育能力的人是我。”他一脸平静地说:“真要说起来,她是被我拖累的。”
此话宛如一记惊天巨雷。
在场众人全都惊呆了,张着嘴面面相觑。
向妈足足愣了几秒,根本无法接受,呢喃道:“如果你没有生育能力,那当年你们怀的那个孩子”
“孩子查出来有基因病,强留下来也是个不健康的宝宝。”他看向欧阳琼,目光不禁柔软几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说,可阿琼死活不肯,她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嘲笑,我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我有这么好的老婆,还有听话又聪明的儿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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