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在那儿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纪轻舟故意停顿片刻。
“我倒是还好,云卿……”
纪轻舟一脸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
果然,夫妻俩更急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可千万别瞒着我们!”
纪轻舟一副无奈模样,只得开口。
“怎么可能没遇到过危险。”
“当时云卿所在的那个研究所,在村子的西山上。”
“有一次下了暴雪,大雪封路,气温低得吓人。”
“当时我们在山下都冻得发抖,山上就更不必说了。”
纪轻舟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天研究所受天气影响,突然断了电。山上取暖的蜂窝煤也恰好用完,吃的喝的都几乎耗尽了。”
“云卿和那些研究员待在上面又下不来,饥寒交迫的情况下,冻晕饿晕了不少,差点死了。”
夫妻俩越听越揪心,紧张地抓着纪轻舟的手。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正好我们当时发现了文物,我哥他们带队跟着文物专家在这边,解放军们冒着大雪严寒上山,历经艰险,才终于把他们救下。”
“哦对了,当时带队的就是我哥哥,云卿也是哥哥亲自找到救下来的。”
“爸,妈,你是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当时身体失温,快要撑不住了,是想再见哥哥一面的心愿支撑着她,等到被救的那一刻。”
沈念先沉默了。
孟兰亭眉心动了动。
“这孩子,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淮之有意思了吗……”
“何止啊。”
纪轻舟故作惊讶:“爸妈你们不知道吗?云卿当时就是因为哥哥,才主动挑了白云村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啊。”
夫妻俩更加吃惊。
“因为淮之?”
“是啊,云卿当时以为我哥哥有了喜欢的人,准备打结婚报告了,心里难受,才主动请求调走的。”
沈云卿喜欢上沈淮之的时间,远比他们想象得更早。
夫妻俩之前听曹韵芝说起,沈云卿主动要求下乡去白云村,还奇怪这姑娘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原来是这样……
纪轻舟也表现得格外无奈。
“是啊,如果不是后来机缘巧合,哥哥和她解释清楚并没有要结婚。”
“云卿只怕就要想不开,和那个江贺草草结婚,不幸福地过一辈子了。”
提到江贺,纪轻舟就一肚子火。
“那家伙就是一个自大卑鄙的骗子。”
“我刚到白云村那会儿,着了魔一样地喜欢他,搞得全村尽人皆知。”
“江贺一边得意享受着我的追求,一边又勾搭上了另一个知青,还装出一副被追求的无奈样子。”
沈念先夫妻俩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轻舟,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纪轻舟冷冷一笑。
“是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上这样的人。”
“直到后来我清醒过来,仔细回想才发现,与其说是我喜欢他,不如说是我被他那块玉佩蛊惑了。”
纪轻舟着重将自己是如何发现这枚玉佩不对,又是怎样留了一个心眼,将玉佩送给吴寡妇的过程说了一遍。
“爸妈你们不知道,那吴寡妇拿到玉佩的那一刻,眼神就不一样了。”
“之后,她就疯狂爱上了江贺,不顾一切地追着他示爱,在村子里闹出了不少笑话,搞得尽人皆知。”
“再后来,那玉佩被吴寡妇家养的猪吞了,就连猪都爱上了江贺,天天追着他扑呢!”
沈念先夫妻俩一向只相信科学,一开始听纪轻舟说起,原本是不信的。
可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像假的。
纪轻舟接着往下说。
“那样的玉佩,江贺一共有两个。”
“江贺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名声都臭成这样了,还不知悔改,居然拿着另外一块玉佩,想骗云卿收下!”
娶了云卿,那她又是沈家人了
纪轻舟把当时江贺是怎样花言巧语,沈云卿又是怎样莫名其妙被那块玉佩吸引,差点被骗着收下的过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纪轻舟格外愤慨:“江贺那就是个吸血鬼!”
“云卿要是当时真的接受了那块玉佩,和江贺结了婚,不光会委屈难过一辈子,还会被他吸干了血然后无情地抛弃,下场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纪轻舟无法告诉父母上一世的事情,只能将它们说成一场梦,讲给他们听。
沈念先夫妻俩惊呆了。
一想到沈云卿差点就要被江贺那样的人渣祸害,便冷汗涔涔,一阵后怕。
纪轻舟立刻提起沈淮之。
“我哥人又高又帅,爱国爱家又有正义感,还是个军人,不比那姓江的好上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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