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思来想去,决定留在家乡,伺候母亲,不来京城了。
周夫子说:“我们虽然都觉得很可惜,可是也要尊重别人的选择。濮坚白不来京城里,萧项禹自然也没办法再待下去,于是也就离京返乡了,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周夫子说完,众人总算是明白了这两个人和文心书院的关系。
有,但不多。
濮坚白一共在书院待了三天,萧项禹待了两个月。
他从外乡来,初入京城的繁荣眼花缭乱,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来得及适应,没和同窗打成一片,然后就走了。所以对他的印象也都不深。
方明宴说:“夫子,您想想,萧项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萧项禹啊。”周夫子想来想去:“沉默,寡言,孤僻……其他都一般,也没有展现什么天赋,若是他去考,应该是考不上状元的。”
在夫子眼里考上状元的才是有才学,其他都不行。
当然周夫子是有资本说这个话的,大家都心服口服。
不过周夫子对萧项禹的回忆,也就仅限于此了,再多的也没有了。
没有和他熟悉的老师,也没有和他熟悉的学生,再想进一步了解,就无处下手了。
本来大家也就打算走了,不过姜云心说:“好久没回来了,我想四处转转,看看。”
这毕竟是姜云心生活学习了很久的地方,如今想来还有些感慨,下一次再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方明宴是这么想的,以为姜云心故地重游,触景伤情。
其实姜云心是对以前这身体的记忆不太清晰,书院里的每一天,有印象,但是印象不深。她想着,正巧现在没人,四处转一转,看一看。
记一记。
万一哪天能用上呢?
方明宴自然愿意陪着姜云心转一转,书院里环境优美,又是姜云心曾经学习生活的地方,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颇有意义。
可是荆风华就没那么自觉了。
“云心要转转吗,我也想转转,一起转转吧。”
自觉,自觉是什么?不存在的,荆风华和纪若萱都觉得,方明宴和姜云心成亲以后,再抢人就不合适了,所以趁着现在方明宴还不太好意思黏太近,横插一杠,让他们看看,做人不能重色轻友。
猎场,酒
方明宴无话可说,他也没办法真的把荆风华给赶走,只好看着他上蹿下跳。
“唉,云心你记得这里吗,这里原来有个大石头,我还在这摔了一跤,差点把腰摔断了,还是你给我扶回去的。”
“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吃橘子,然后埋了许多橘子籽,想说明年能不能长出橘子来,可惜后来也没长出来。”
荆风华和姜云心一路走,一路回忆天真无邪的学生生活。
方明宴在一旁听着,又羡慕又妒忌,也有些安心。
虽然姜云心过去很不容易,但是她离开姜家,在书院里生活学习的那些年,总是无忧无虑的。
说着,走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荆风华突然道:“云心,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是不是还在这里埋了一坛酒?”
姜云心也想起来了。
“对。”姜云心说:“那天我们晚上偷偷出来喝酒,就在这里,喝了一坛,剩下一坛不敢喝了,怕喝多明天起不来上课,也不想带回去怕被发现,就埋在了这里。”
荆风华想了想:“而且就是在五年前。”
这个时间段太巧了,就在萧项禹在书院的时间。
几人走过去,这院子不大,只有几棵梅花树。
荆风华指着其中的一棵树说:“就在这……唉……这里有人动过。”
不用荆风华喊,姜云心和方明宴都看见了。
梅花树下的土,明显在近期被人翻动过的。
“难道有人把我们埋的酒给挖走了?”荆风华脸色凝重,从怀里摸出匕首,蹲下来开始挖土。
两个少年因为好玩儿,埋也埋不了多深,而且只是五年前,不是五十年前,记忆还非常清晰,绝对不会弄错。
可是荆风华挖啊挖,却没有从里面挖出任何东西。
半晌,荆风华道:“我们埋的酒不见了,被人挖走了,是萧项禹?”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现在看来,相当肯定了。
如果是多年前就被挖走的,那不好说是谁。可是这泥土显然是刚被动过,没有那么巧的事情,除了萧项禹,真的想不到任何人。
方明宴皱起了眉:“这个萧项禹,到底想干什么?”
给姜云心送礼,挖她和荆风华埋的酒。
这种举动无比表达了一个意思。
他对姜云心有意,但是是好意,还是恶意,这不好说。
站在方明宴的立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行。想伤害我的未婚妻当然不行,你想追求我的未婚妻那更不行。
都要打死。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