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袋还挺有用的,颜色浅淡不一,灰蒙蒙的,看着脏。
丑得特别,一般人看不上眼,但其实内有乾坤,如果她的储物格满了,把物资塞到这里就很好。
她想起被带出乐园的两件物品,心叹,要是能把这个也带出去就好了。
万一现实的城市倾倒,她还能苟一阵子。
球浑身一抖,“什么小红?你是在叫我?你是在用这种恶心的名字叫我??”
“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根据特征,你就是小红。”兖
球:“我踏马叫赫尔墨斯!帅吧?”
云团垂眸凝思,她捏着布袋,“你是信使?不是恶龙吗?”
赫尔墨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信使,乐园不会无缘无故地将这个名字冠到恶龙身上,她发散思维——
“这难道是你装信件的公文包?”
球轻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去。
大概是默认了。
云团挠头,难怪这头龙会在各种大战中活下来,它身为信使,就算走在各种杀伤力的很强的法阵中,也受到天然的保护。兖
况且,自古以来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那你怎么不会飞啊,翅膀明明没问题。”云团叹息,要当邮递员,光靠走的,那多耽误事……
被戳到痛处,赫尔墨斯瘫软成一滩肉饼,只顾着冷哼,什么也不愿意说。
算了。
云团摇头,她不是来解密的。
或许观众会想知道,但眼下景煜回来了。
她还感觉到一个陌生的、浑身向阳花气味的人。兖
这年头,找一个自然衰老、生死边缘的老人这么容易吗?
云团拎着布袋走出去,不慎,又撞了迎面而来的喜鹊管家一次。
恶龙的鳞甲极厚,刀枪不入,撞在上边,和撞上一堵铁墙没有区别。
管家活了千百年,头一回连续碰壁,她气得鸟身颤抖,但又忍下。
“姑娘,你的朋友回来了,我这就去叫醒诺玛。”
灵巧的鸟儿咻地一下飞走,虚空中多了一道残影。
云团甚至没来得及应声,她望向管家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女巫……不会有起床气吗?”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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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抖了抖,“有的,三百年前,这老妖婆被吵醒,直接烧了一座山。”賮
云团头皮发麻,拎着球就往外跑,边跑边招呼向小屋走来的两位队友,“别过来!快跑!”
一出门,龙身就复原成十多米的样子。
她蹬蹬蹬跑着,见景和景煜还有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无动于衷,便展开翅膀,将几人托住,飞速奔走!
景和与老太太的惊呼都消散在风里。
轰!!!
巨大的墨色法阵展开,将女巫的整栋屋子团团围住!
云团依稀可以听见诺玛的怒吼——“老娘才睡了一刻钟!一刻钟!!”賮
景和扒住恶龙的翅膀,小声感叹:“哇,这起床气,和小云团有的一拼。”
云团转头龇牙。
景和这个小老板平易近人,但嘴上没个边,一天到晚……总是欠欠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景煜这么冷漠的人都总是揍景和。
“造什么谣,我在公司都不午休的,哪来的起床气。”云团吐槽,她盯着法阵光环,没看出一丁点减弱的征兆。
那只喜鹊在“风暴”核心,真是辛苦了。
景和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晃了晃,“非也非也,每天早上的小云团,一点笑脸都没有,虽然也不是黑脸,但气场总能吓退客户,到了午餐的时候,才好起来。”賮
云团半信半疑,“什么啊,我上午从来没见过客户,你诓我也不打草稿。”
旁边的景煜轻咳一声,“不,自从他无意间被你吓到后,就死活不愿意在早上见客户了,当然,我觉得这是他偷懒的借口。”
景和皱眉,“什么啊,我没有!你是没见过云团那个样子,面无表情的,桌面的光照在她脸上,一片惨绿,黑眼珠时不时机械地从左到右划动,手速又很快,我看她都快把键盘敲成《克罗地亚狂想曲》了!”
“资本家,我手速快,任务完成得多,还不高兴了?”云团翻了个白眼。
景和喃喃:“就是怪恐怖的。”
景煜回首就是一个脑瓜崩。
而老太太早已昏迷。賮
此时,缠绕在房子边缘的法阵终于消退,穿戴整齐的诺玛打开门,笑得如盛放的玫瑰。
“快进来快进来,别傻站着,一会儿把龙骨留下就行。”
云团牙根发酸,明明是她有求于女巫,女巫却一反常态,突然变得殷勤。
这事蹊跷。
云团将试管艰难地攥在龙爪里,和队友交代了声,便走向屋子。
或许……她该抓紧时间学一下破书上的几首歌。
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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