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清晰地看见那段木头化为齑粉,木头、匕首对石头的伤害极低,徒手就更别说了。
……有点难办。
窗框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半段鳄鱼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无头状态,正尝试着从屋里爬出来,它肥硕的、跟巨型冲浪板一样的身体悬在半空,下半部分的墙体都被它压得出现裂痕。
云团苦笑。
所以她刚刚割下这玩意儿,是把一个敌人,变成了两个?
“嗝!”濶
完颜保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嗝。
“对、对不起,我尝试着把它们塞到储物格里,但是失败了。系统阻止了这个行为。”
即便两个成年人分不出多余的眼神给他,完颜保还是感到一阵尴尬。
“没事,如果全部能收进储物格,这个副本早就被肢解了。”云团换了根木棍按住石头脑袋,而时清则自发地去处理那半截鳄鱼身体。
完颜保帮不上忙,他便踮起脚往竹屋里望。
厄斯特瑞尔38
这一看,直接给他吓得够呛!蟻
竹片筑造的墙面溶解了,软绵绵地挂下来,覆盖在那些被铁链穿透肩胛骨的玩家身上。
整座竹楼醒过来了,它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入侵者,明明应该是坚硬的材料,却呈现胶状,浓稠而黏腻。
而那些人的表情恬淡安然,似乎、似乎是自愿被吃的。
很奇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尽管伤口在不断地渗血,尽管很快就会被墙面吞噬,还是没有任何挣扎。
他们就像在做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美梦。
竹墙中央缓慢地溶解了一块,竹片像吊起来的火腿上的油,欲坠不坠。
空缺的部分,露出一双眼睛。蟻
瞳孔是金色的,眼白偏绿。
“姐、姐姐!变形了,它变形了!快点!”完颜保朝云团的方向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捏泥巴,别催,越催越慢!”
云团盯着地上的石头脑袋,指尖飞快地在一团泥巴上捏着,“时清,你按牢一点,我马上就好了!”
湿软的泥巴全糊在手指中间,云团捏得有点烦躁,几分钟后,她捏出了一个勉强有点相似的圆球,将石头脑袋的碎屑扎进去。
她把手掌抬高,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念叨小破书上的咒语,两三遍后,猛地将其捏扁,再甩进积水中!
石头脑袋像t纸片一样瞬间被捏扁,折叠在一起,随即碎成小块。蟻
一对二的时清松了口气,吐槽道:“你们就好意思看着我一个人处理它?”
时清扛着半截鳄鱼的身子,额上紫红色的胎记越发像恶鬼了。
完颜保瞥了眼,一时间竟觉得外边这个,也挺像怪物的。
“姐姐,快点,还有这个竹楼!它马上爬过来了!”完颜保跳到云团旁边,扯了扯她的袖口。
云团满手都是暗黄色的泥浆,刚才放进土球里的碎石片,将手划了个小口子,她用山泉水冲干净,看了几眼,索性没有流血。
她朝半开的窗户看过去,发现一半的竹墙都融化了,变成一滩难以形容的物件,层层叠叠的,像脂肪含量过高的肚皮,它蠕动着,缓慢地朝他们的方向爬过来。
云团在石碗底部抠着,将剩下的泥聚在一起,努力地捏,却没有半点底气,“不是,这,都没有具体形态,捏了也白捏……”蟻
一坨没有具体形状,不断流动着、变幻着的东西,能怎么捏?
时清趁机薅了几张桌子出来,一部分放进储物格,两三张丢在水面上,“别捏了,快跑!”
云团一把扯过完颜保,把他丢向一张空桌,自己则一个助跑跳到了另一张上。
“快走,鳄鱼也来了!”
三人拿起目之所及的一切工具,手忙脚乱地划动着。
砰!
竹屋吐出一个铁爪,飞在半空时,又分裂成三个小爪,铁钩折射出森冷的寒光。蟻
连接铁爪的链条在空中颤抖,碰撞。
云团下蹲,用长木棍勾住旁边的树干,借力改变木桌的漂行方向。
这时,一个铁钩直冲时清的心脏而去!
“快躲开!”
然而时清蹲下,铁钩的目的地直接由后背转为颈椎。
云团见状,立刻用木棍勾住他的桌腿,将其往旁边一扯!
电光火石间,利爪扑空,迅速回缩。蟻
厄斯特瑞尔39
时清往回看了眼,指尖微动。盽
“你可真高。”云团轻叹一声,活动着略微拉伤的手腕,继续往前。
思索一秒钟,她就把储物格里的老郭拿出来,拴在一根桌腿上。
雅娜终于重见天日,它简直要疯了,刚才那个黑漆漆的地方,根本说不清是哪里,不论怎么呼喊,都无人应答,周围死气沉沉,就是坟场都没有这么恐怖!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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