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云团在自己左上臂的内侧狠狠掐了一把!
痛感瞬间驱散困意,她扶住面前的台阶,晃了晃脑袋。
“修普诺斯敲打魔棒或者扇动翅膀就能发动催眠,人和神都无法抵抗——现在,他应该在附近。”
说罢,云团抬头,看着神志清醒的景煜,略感疑惑,“你为什么不受影响?”谥
景煜沉思几秒,“大概我以前咖啡喝多了?”
一阵敲打声自远而近地袭来,长着一对翅膀的高大神明落在远处的台阶上。
一片羽毛顺着气流飘到云团面前,她伸手接住,它洁白无瑕,表面流动着一层莹白浮光。
两人抬头,能看见那个长翅膀的人形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修普诺斯,你要怎样才同意出手呢?”
云团弯着腰,扶住台阶,生怕来一阵大风,将她整个掀下去。
对方准备敲打魔杖的动作停滞一瞬,“你们不该管的。”谥
景煜往下退了几步,和云团站在同一台阶上,“可我们没得选,人只有一次存活的机会,谁愿意死得不明不白呢?”
“可我如果答应催眠宙斯,他总有醒来的一日,那时他勃然大怒,我又如何抵抗得了众神之王?”
立于高位的神明张开翅膀,愤怒地敲打魔杖!
景煜握住了云团的左手腕,他们站在台阶上,进退两难。
云团集中精神,试图抵抗更深更重的困意,但这回,声波抵达时,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难道……是景煜的关系?
“在赫拉许诺的那一刻,三位梦神的神格便诞生了,如果你此刻拒绝,他们全部会灰飞烟灭。”谥
云团边说,边觉得荒谬,但又强压下去。
理不直,气也壮。
修普诺斯闻言,收拢翅膀,坐下。
云团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黑色的长袍左襟缺了一截。
……原来那块黑色的丝巾不是帕西提亚的衣物,是修普诺斯的?
双方都沉默着。
夜风阵阵,远处的薄云后边,似乎有三个毛线球的影子。谥
半晌,修普诺斯捏了捏权杖,“我会去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云团从口袋拿出丝巾,小心地摆在台阶上,“您的衣服。”
“呵,都要我去送死了,神袍完不完整的,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台阶突然碎裂!
用宫殿砖墙拼凑而成的天阶,顷刻间毁于一旦!
在坠落的那一刹那,云团被景煜抱住,耳畔依旧是呼啸而来的风声,一切都在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好在这是梦,并没有痛感,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轻叹。谥
地面出现数道光痕,随即开裂,刺眼的光,撕裂了整个空间!
云团再次睁眼,视线里是四个脑袋,每张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
“干什么?”
她缓缓起身,天色大亮,火堆已经熄灭。
“没事吧?昨晚怎么都叫不醒你俩,不会被催眠了吧?”安圆说道。
“差不多,你们呢?晚上有遇到怪事吗?”云团往景煜的方向看了眼,他还没醒。
修普诺斯的祝福25
扶清乐摇头,“没有,不过呢,昨晚说好轮班守夜的嘛,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俩并排躺在石子地上,眉头紧皱,像被人偷袭了。”湑
“并排?”
可任务来得猝不及防,他们哪有时间调整晕厥的姿势——谁动的手?
鹤羽还是柠兮兮?
或者……景和?
但也可能是蛇或其他猛兽。
“就是啊,给我吓得够呛。”景和屈起指节,在景煜额上敲了两下。
景煜皱眉,还未睁眼,便一个翻身将其擒拿!湑
“哎,哥!哥!冷静,是我啊!”景和的右手被扣到身后,疼得嗷嗷叫唤。
景煜松了手,下意识地在一堆人中找云团的身影,见人无恙后,才收回视线,捡起翻在一边的折叠凳。
云团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们收拾一下,还得找干净的水源,和食物。”
“嗯,我想想办法,得把那条蛇抓住。”安圆点头。
云团无奈,“你还没放弃蛇啊?”
“那怎么说呢,也没看到别的动物嘛,而且,蛇存在总是个隐患,提前解决了也好。”
扶清乐轻哼一声,“强词夺理。”湑
安圆作揖,“哎呀,乐姐,别这样嘛,我还得仰仗您呢!”
两人吵吵嚷嚷地走远,云团不太放心地看了一会儿——这两人应该以前就认识,好像关系还不错。
但扶清乐看起来明显比她跟安圆都小几岁,安圆为什么要讨好对方呢?
这种卑躬屈膝的样子,她这些年基本没见过。
扶清乐……小乐?
是安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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