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疑惑地四处看了看，鼻子靠近地面不停地嗅，也没有找到刚才的猎物。
瀑布尽头。
云团指向旁边圆鼓鼓的树，“面包人就在那边，要不要过去？”
景煜抬眉，“那些家伙似乎没有观赏价值，倒不如在瀑布这儿停留。”沀
“也好，现在没有地下广场提供的废弃零件，他们的面包车也没法更新换代，都是一堆破铜烂铁了。”
她摇摇头，根本没有多少回收的价值。
不必白白搭进去太多人力。
景煜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首饰盒。
云团盯着那个深红色的首饰盒，内心闪过一些猜测，不过她只是盯了一会儿，就感觉到里边是什么了。
一点点慌乱逐渐归于平静。
她的能力好像渐渐恢复了，嗐，没有神秘感也是好事。沀
景煜打开盒子，里边是一枚形状有些奇特的戒指，乍一看像莫乌比斯环，细一看它并没有那么扭曲，它的表面似乎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呈现不同的纹理。
“这是什么？”云团笑问。
“一副很耐用的手套。”景煜取出戒指，戴在云团的左手中指上，“你用右手按一下中间这块位置试试。”
云团照做，很快，一层薄纱状的东西附着在她的双手上，渐渐稠密，三秒后形成了一副银灰色的手套。
厚薄适中，不会影响手部的动作。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景煜指了指旁边的岩石，“你用点力，打它一拳试试。”沀
云团微微后仰，“我，打石头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要是石头碎了，她的手还能要吗？
“没关系的，跟那种手指切断了而橡胶毫发无损的手套不一样，它强度够。”景煜笃定道。
云团见状，便用了点力，一拳！
岩块真的裂了道缝，边缘的碎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还真的不疼，那我要怎么收回去呢？”她说着，又戳了一下刚才的部位，手套就变回了戒指，“原来这样就行了。”
不过首饰总归有点耀眼。沀
景煜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劝道：“首饰能降低敌人的心理防线，谁能想到这是一副特别的手套呢？”
云团点头。
得，她出力，景煜出物资，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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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过……有那么多种便于携带的首饰，为什么要做成戒指啊？”云团疑惑道。颪
景煜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深邃的眉眼浸染清浅的笑意，连月光都变得柔和，“最近大家很忙，没有时间思考私人的事情，但我就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这款，还想着，人有十根手指，多一个，就是多一重保护……”
“等一下，我不想要十个指头戴满，那样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而且，不好看。”
云团打断施法。
“好，那我下次换一个。”景煜没多思考，直接应下，因为身高差距，他看向云团的时候，总会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鸦青色的阴影，看起来乖巧又可怜，“云团，我想问问你……”
“问呗。”
云团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揣在兜里的手已经在疯狂捏口袋的缝线了。
景煜靠近了一步，“我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女朋友这个身份太轻了。或许，你愿意成为我这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的……伴侣吗？”颪
云团愣了一下，好突然的仪式感。
不过任何不清不楚地开始，也会不清不楚地结尾。
说明白，是很重要的。
“景煜，人是会变的，我不清楚未来千年甚至万年的发展，我们会有冲突，可能会和好，也可能不会……”
她盯着刚才被她捶出一条裂缝的岩石，“我对所有人际关系的发展都保持悲观态度，也会有莫名的消极情绪，这种缺点改不了了，我也不打算改。”
景煜安静地听着，目光也跟着聚焦在那块岩石上。
云团深呼吸一次，一种紧张的颤栗从脊柱，从骨骼肌蔓延开，“不过目前，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我是愿意的。”颪
景煜灰褐色的双眸微微睁大，他转身就抱住还在碎碎念的女孩，“这样就很好，你不需要做出改变。”
比起前些年的装傻，生硬地转移话题，或是直接逃开，要好太多了。
云团听着景煜过快的心跳，整个脑袋都有点发烫，“那个什么……如果未来我觉得不行，会申请更改协议期限的。”
“嗯，到时候开会讨论一下，投票表决。”
云团推开景煜，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在口袋里翻找一阵子，取出一个挂件，坠子是个刺绣精致的小布包。
“这个，是我做的平安符，平时带上它，邪祟不敢近你身的。”她把平安符塞进景煜手里，口中还念念有词，“你可赚大发了，外边的人，想买都没地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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