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人不知道。
瞿越王城已经变成空城,然后正在被改造,成为宋军的驻军要塞。
城内值钱的东西已经被刘浪带人拉走,结算需要点时间,因为物资实在太多了,光是粮食一项就有千万石。
刘安呢。
想作的事情既然得到了寇准的同意,那事就没什么复杂的。
回家……算了,还是在宫里睡觉吧,家里现在连煤都没有,想烧个暖和一点的屋子都不成,家丁与仆役们都暂时搬到了城外的庄园去住,那里有刘安的暖棚,照看暖棚内的菜可是一项大生意。
至于家里嘛。
那个外贼敢进刘安家。
今晚偷一块砖,保证明天城卫军都满城搜人。
内贼嘛。
就凭潘衮这些人的那点微末本事,能找到潘秭灵藏的钱,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
刘安住的地方是内宫与外宫之间,重臣大员们加班住的地方,这里有单独的园子,虽然小却也很精致。
刘安什么也不干,安心在屋里睡到第三天,刘承来了。
“刘叔,你今得空?”
“你真闲得住,你没听说那瞿越什么王子今个李家、明个张家,见人就哭,哭起来要死要活,你挖他家祖坟了?还是你拐他家婆娘了?来,今个高兴,喝两杯。”刘承说完,手后一串小太监就进来了。
摆桌子,架铜锅,上羊肉,摆酒。
刘安打量着这锅:“好锅,上上等好紫铜锅,这锅没有十年老工匠打不出来,看这锅上的花纹,都是一锤一锤给敲出来了。”
刘承乐呵呵一笑:“那当然,宫里的铜匠可不是白给的。”
锅子点上,酒倒上,小太监又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刘承这才说道:“上次你回汴梁没功夫和你喝一杯,我说你家里那二小子,长进不小。他去的时候还抱怨,金铜矿挣钱没多少,下这么大功夫不值当。我就说他,没见识,就是一个小商人的脑袋。”
“现在呢?”
“自然是教了。”
刘安哈哈一笑,给刘承把酒倒满:“我替弟弟谢叔了。”
刘承问:“你没问,教了什么?”
“不用问,一个金铜矿区虽然获利不算大,但这只是开始。而且带动了周边的经济,周边的经济给朝廷的税一年我估算没有百万贯,也有七十万贯。而且我估摸着高琼将军对草原克烈部,一手钢刀一手茶饼,现在手上蒙古族骑兵人数至少两万。”
“妙,满饮。”刘承服气,刘安猜的很准,就是这样的。
一杯下肚,刘承问:“瞿越的事你不担心?”
“我在等公文,依常理,除非是极紧急突发事情,只要时间来得及,新年前各地都会有年度公文上报,占城、广南东西两路也一定有公文,打瞿越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报,报上来才有借口可用。”
“在理,再饮。”
刘承没说,他是来替皇帝问刘安关于瞿越的事。
皇帝比刘安还紧张。
他紧张的原因有二,一个是边疆大吏私开战端,这是禁忌。第二个是,瞿越是个大麻烦,这些年瞿越一直北上犯边,他忍、再忍、咬牙忍。因为北边辽国是大敌,所以不敢和瞿越开战,更害怕广南西路的各族各寨也趁作乱。
所以瞿越的事情,皇帝已经两个晚没有睡好了。
可刘安却睡的很香。
皇帝不好意思自己来问,毕竟身为皇帝这么一点事情刘安都能沉得住气的,他沉不住气,面子上过不去。
刘安没猜到皇帝的想法,但刘承问了,刘安还是简单的说了几句:“瞿越是大敌,瞿越所在之地多山林,若打起来不好打。而且他们多是小股人马北止犯边,占了便宜就退,吃亏了也赶紧逃。但瞿越弱,弱在他们也有城池。”
“恩。”
“直接打他们王城,打完了再谈。若我是领军将军一定这么干,我岳父领兵多年,相信也懂这个道理。所以打什么大罗城还是叫安平城的,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打的肯定是瞿越王城,而且我爹也在。”
刘承这就不理解,马上问:“你爹懂兵?”
“我爹贪财!”
“不明白。”
刘安想了想,换一个说法:“党项的夏州城叔有印象吧。”
“有。”
“一个夏州,富了多少兵,富了多少小商。我爹一个商人,还是个小商人,在汴梁城都排不上号的,可一个夏州后如何?在汴梁他说话有身份,为什么,因为发财了。”
听这话,刘承原本想说你爹借你的势,可再一想,刘安讲的也有理。
刘承问了:“那然后呢,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爹一定会鼓动我岳父去打瞿越王城,为什么呢?”
“你说,为什么呢!”
“因为,打下瞿越王城,其中财富叔你说是发赏赐还是发赏赐还是发赏赐呢?”
刘承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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