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最满意么?他可是唯一一个让易姐起身迎接的相好。”
“啧啧,蔡老板可真有心机,故意抱来狗,拖家带口地赴宴。”
“是啊,我难道比你们多了段记忆?当年这俩老板的八卦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是人尽皆知的程度!”
……
唔,要说这么多年有哪一点一直没变,那莫过于盛京人爱吃八卦的属性。
再听着,忽然发现有阵平稳的脚步声,正在渐渐逼近。
“你还是喜欢在心里郁闷时,摸出根烟斗来抽。”
蔡逯走近,也学她这般,慵懒地把手架到栏杆上。
只不过,他站得位置不好,正是个下风口。
风把她吐出来的烟雾,都无情地朝他拍去。
他仿佛浑然未觉。
灵愫瞥了下他眼周的刺青,“纹到这个位置,不疼吗?”
蔡逯漾起笑,“这是贴上去的,用水就能洗掉。”
“你这是假喜欢刺青。”她弹了弹烟灰。
“你喜欢就够了。”蔡逯回道,“方才在饭局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喜欢我身上的刺青。”
是啊,她的确喜欢。
蔡逯身上,唯一一处真刺青是在腰腹。刺青自右边腰腹蔓延开,停在粉邒上面。
腰腹是白的,邒是粉的,刺青是黑的,极具冲击力。
这种复杂的图腾,仿佛也是他们复杂关系的象征,头是头,尾是尾,中间却弯绕。
可就算她喜欢,如今他身上的刺青还会有什么特别意义呢。
所以她说喜欢无用,“毕竟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没联系了。”
蔡逯不以为然,“是么,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还有联系?”
他提到寄去苗疆的那些信,“正因他们觉得我们还有联系,所以想你的时候,他们就托我给你写信寄信。八年,都快三千天了,也给你寄了快三千封信。可惜,你从没有回复。”
灵愫心虚地转过眼。
的确是,一封都不想回。因为阿图基戎告诉她,远方的故人都还挺好。
蔡逯吸了会儿二手烟。
她还是从前那样。
身上的气息是冷的,心是冷的,就连塞在烟斗里的烟草,闻起来也都是冷簌簌的。
怎么连烟草都能被她抽出特别的味道呢?
怎么他连吸二手烟,都吸得甘之如饴呢?
恨不能深吸气,把这烟雾都吸进肺里,好能让身体记住这个味道,刻骨铭心。
蔡逯脸上露出个狡黠的笑,他的轻笑声令灵愫心觉莫名其妙,便瞥过头看他。
正巧与他两眼相望。
他还在笑,笑得越发令她摸不着头脑。
她就抽个烟而已。
怎么,是她抽烟的姿势太滑稽?还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让他看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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