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邀嘉宾, 还能买漂亮的首饰,我最喜欢这种活动啦。”
“你拿第一名不是因为我这一票哟, 是因为你设计的项链真的很漂亮。”
商暮怔怔地不说话。
程云萱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去,笑道:“来的路上,望川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手术成功了, 正往这边来,应该也快到了。”
商暮跟着她往外走去。手腕温热,让他想起了那个初夏, 学长拉着他的手腕,带他走出充斥着鲜血与黑暗的巷子。
华灯初上, 人流如织。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周望川推门下车,笑着喊道:“妈。”
程云萱道:“手术成功了,恭喜你呀!”
她又拉过周望川的手,把商暮的手递过去,让两人的手搭在一起,笑道:“小暮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你快问问他。”
周望川笑着拉过商暮的手,揽了揽他的肩膀,轻轻捏了捏:“妈,放心。”
程云萱从手包里拿出两个红包:“恭喜你们两人。”
周望川接过红包,程云萱看了眼对面的车和司机,又道:“我还有一场聚会,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了。”
“妈,今儿天冷,你别冻着。”周望川帮她拉开车门,又把后座的外套递给她,关切地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程云萱温柔一笑,降下车窗,车子缓缓驶离。
目送着车子消失,周望川转头去看,商暮仍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迷茫。
周望川好笑地揽住他,低声问:“怎么啦?变呆呆的了。”
商暮慢慢地回过神来,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周望川揉了揉他的脸,又手欠地揉乱了他的发型,笑了起来:“炸毛猫。”
商暮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哑:“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告诉你什么?”周望川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惊奇道,“这都不生气?”过去商暮可爱惜自己的发型了,被弄乱一点,都会横眉冷对。
商暮郁闷地盯着他,眼圈却渐渐红了。
“哎呀,别哭。我错了。”周望川忙道歉。
“谁哭了。”商暮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周望川揽着他的脊背,轻轻拍着:“好啦。带你去庆祝?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商暮闷闷地说。
等商暮的情绪稳定下来,两人上了车。周望川把红包递过去:“我妈给的,庆祝你得第一名。”
商暮接过红包,放在外套的贴身内揣里。
路上车流繁忙,周望川开车并不快,他想起一茬,偏头笑问道:“我第一次带你回家过年时,爸妈给的红包你打开了吗?”他还记得商暮抽屉里的那张纸条,“感觉打开就坐实了名分。”
商暮伸手,拽了拽他的领带,说:“你的领带就是我用红包里的钱买的。”
周望川握住他捣乱的手,含笑道:“名分可算是坐实了。”
商暮闷声不语。
腊月三十的早上,疗养院那边传来了商暮父亲的死讯。商暮收到消息时,正与周望川在生鲜超市采购食材,他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周望川立刻联系了人,全权处理疗养院那边的一切事情。
除夕当晚,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在电视的欢歌舞蹈中,程云萱示意周望川跟她上楼。
程云萱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周望川像往常一样单膝跪地蹲在她腿边。那年程云萱重病,在医院的icu不省人事,周望川就习惯了趴在病床边守着她,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妈。”他问,“怎么了?”
程云萱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说:“宝贝,妈妈真的很为你骄傲,你是个很棒的医生。”她清楚周望川学医的初衷。
周望川道:“妈,只要你和爸身体健康,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程云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后问:“我听说……小暮的爸爸今天去世了?虽然那是个坏人,但毕竟是他最后一个亲人。”
周望川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到商暮承认打开了红包,他也明白商暮的意思。
他安慰道:“妈,我们也是他的亲人。”
程云萱微笑了一下,慢慢地说:“你帮妈问问他,愿不愿意……”
她话止于此,周望川却全然明白,他说:“他愿意的。”
程云萱把一缕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轻声道:“我也是头一回,你要帮帮妈妈。”
周望川笑了,握住她的手:“妈,你放心,我这就去问他。”
程云萱想起一茬,笑道:“咱俩出来这么久,你爸又只会聊金融啊股票啊什么的,无趣得很,他和小暮聊不到一块儿,你快去看看。”
“行。”
周望川回到客厅,果然见商暮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见他下来,商暮的目光立刻扫过来,向他放出责备又求救的信号。
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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