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嗝屁神器。
他不知道这是陈穆让准备的,还是徐筱不小心买错的。
总之很荒谬就是了。
收到东西的当晚陈穆便与他连了视频。
陈穆问他:“徐筱给你带的东西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他老实答道。
陈穆:“拿来让我看看。”
林殊止动作犹豫,目光也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屏幕。
这是破天荒第一次陈穆要查看自己托人带给他的东西,不知居心何在,林殊止迟疑地伸手去够那袋子,婴儿嗝屁神器的包装盒若隐若现,上面的logo很是显眼。
陈穆觉得他反应很是奇怪,疑惑地问他:“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林殊止手猛地一抖,那粉红色泛着光的方形盒子下一秒被他甩出两米远。
陈穆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又问他发生了什么。
林殊止将整个纸袋都抱在腿上,开始展示里面的物品来分散陈穆的注意力。
等到东西都从里面拿出来又码好放回去了,陈穆又盯着他问:“是不是少东西了?”
他捏了把冷汗,也不知为何这么紧张:“少什么了吗?”
“应该没有,”陈穆脸色有些异样,“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应该是吧。”林殊止尴尬地笑了几声,又将脚边的婴儿嗝屁神器往远处踹了踹,生怕摄像头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地面上的情形都展示清楚。
在剧组里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这一晚小小的状况很快被林殊止抛之脑后,因为陈穆不是每天都与他视频,而是每周一次。
这更像是某种必要执行的任务,对于打视频的用意是什么林殊止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不过陈穆神神秘秘,理由解释得并不清楚,林殊止也不管那么多,打便打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是一个月。
这天林殊止下了场高难度的群戏,时间还早,有人便提出要庆祝一下,挑了个附近口碑不错的馆子就开始在私下组的聊天群里捞人。
林殊止向来不擅长拒绝这种事,没两句就被说动了。
而他人到了饭馆才发现,除了私底下玩得不错的几个演员,投资公司的金主爸爸和副导演也在。
林殊止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屁股还没坐热就想起身跑路。
加上金主爸爸这就不是单纯的朋友间的聚会了,而是场明明白白的应酬。
金主爸爸自称是因公务来到北城,顺道来探望他们剧组,林殊止悄悄问了身边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副导的安排。
副导这人很多面,林殊止不想多做评价。
他不知从哪得知他们要聚会的消息,一下将招待这烫手山芋的计划安排到了这里。
再看组织聚会的几人,面上都是苦不堪言的神色。
……
林殊止又想跑了。
金主爸爸实在算不上丰神俊朗,只能说是中年男人容易具备的特质他都有。
肥头大耳,油光满面,脸上的油刮下来将将能炒碟油菜花。
言语间也颇为肆意下流。
副导善于攀炎附势,一个人能排出一台戏,包揽了全场所有话题,什么都能唠上两句。
那几个围坐在桌旁的演员又不好全程都挂着张苦瓜脸,只能在适当时候呵呵笑两声。
金主爸爸乐在其中,林殊止假笑得脸都要僵掉。
这种局一般都离不开酒,金主爸爸开了金口,红的白的啤的都一起上,林殊止推脱自己酒量不好 容易过敏,希望能以茶代酒。
一旁几人也小鸡啄米般点头,希望能少喝点。
副导已经喝高了,涨红着脸:“一个大男人酒精过敏算是什么事,今天哥就给你治好了!”
一小杯高浓度白酒啪地摆在林殊止面前,林殊止面色微僵,副导和金主爸爸都盯着他,没人敢乱说话,他只能举杯喝下。
一杯见底,副导兴致瞬间被提起,转眼又给林殊止满上。
林殊止彻底搞不懂这迷之操作,这么多人为什么非得逮着他一个人灌?
他只能又饮下一杯,打算一会儿还不行就尿遁。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桌上的菜品油盐太重,起不到解酒稀释的作用,只让人越发想吐。
这场折磨还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林殊止忍不了了,借故要去趟洗手间,经过金主爸爸身边时却被一把拦下。
林殊止被酒精刺激过的神经猛地紧绷起来,警惕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金主爸爸喝得面红耳赤,醉态明显,额前还有一滴油水混合物顺着鬓角滑下。
其实从刚才开始被灌酒时他就发现,这位金主爸爸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都落在他身上。
他刻意地回避无视,没想到还是被拦下来。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好当面翻脸。
金主爸爸笑得不怀好意:“把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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