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补充道:“你有话就直接去找他说吧,别让我充当中间人了。”
说完就完全背过去不看陈穆了。
陈穆没阻止他这一动作,只是兀自感到不可置信。
林殊止跟他说了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知道施奇这个人,但也只见过两面。
陈穆:“我与他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没有别人。”
“……”
证据呢?林殊止想,没有证据,他信什么呢?
林殊止就这么一个姿势僵了一晚,背后一片安静,陈穆也不再同他说话,可能是睡了,也可能是走了,林殊止不太关心。
他眼皮子打架,后半夜时终于支撑不住睡去,再次醒来时却感觉身体被拖拉机碾压过一般。
陈穆还是坐在他床边,满脸严肃道:“他醒了。”
林殊止这才艰难地转动眼球,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穿着白大褂,同样是一脸严肃。
林殊止看了眼他的胸牌。
郁风。
郁风对他进行了一系列基础的检查,最后道:“暂时脱离危险了。”
而后又问他:“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类似的药物?”
林殊止脑子还转不动,艰难地想了想,上一次中这种药,还是林正安给他下的。
就是那次他和陈穆睡到了一起。
他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有。”
郁风拿着笔记录下来:“上次也像这次一样发烧了吗?”
发烧?
林殊止有点印象,好像的确是,那回第二天早上他回到家就开始发烧,似乎还挺严重。
他点了点头。
陈穆抱着手臂看他,脸上神情莫测。
郁风又拿着检查单子来回反复地研究,病房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郁风下了结论:“林先生对于这种药物不耐受,所以会迟发性地出现高烧。”
“上次发烧,有可能是因为发炎。”陈穆突然说道。
这种药吃了有什么症状又有哪里能发炎不便明说,郁风也许有点尴尬,但面上不显:“炎症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药物的影响也不可忽略,报告单上显示林先生体内缺乏代谢此类药物中所含特殊成分的酶,这种成分长期停留在体内会引起机体发热。”
……
郁风又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后走了。
但陈穆还在。
林殊止用被子将脸藏起来,被陈穆一把掀到脖子以下。
陈穆:“接下来几天,我晚上都会过来。”
作者有话说:
小林:“你可以有很多喜欢的人,我也可以。”
陈狗视角:
小林:“bbb我要去喜欢别人了。”
“我会学的。”
不管林殊止多不想承认,陈穆那晚守夜的行为是有用的,否则那晚他把脑子烧坏了都没人发现。
郁风说过他后遗症很重,非常容易在夜间又烧起来,陈穆说到做到,就真的每晚都会来到他病房里呆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离去。
陈穆在病房里待着林殊止总有点睡不着,试图驱赶几次都无果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合法的,若是林殊止动了真格要报警,那边也是按照家庭矛盾来解决,至多是派调解员进行调解,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林殊止也不想和他再争辩些什么了。
从第三个晚上开始,陈穆就将常待的位置换到了窗边,与林殊止保持着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
一人一个角落,谁也不会打扰谁。
林殊止总算觉得背后那种被怪物凝视的感觉淡了些许,整体入睡都没那么困难了。
后来又有一天半夜,林殊止刚睡着不久便听到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时不时就有几声,他睡过去后又被吵醒,吵醒后又睡去,来回几次睡意几近全无。
声源来自背后,林殊止翻身看向窗边,只见陈穆戴着无线耳机,面前一台电脑,叽里呱啦不知在讲些什么。
陈穆自然是注意到他的动静,将目光转过来一瞬后又重新对上电脑屏幕。
林殊止也不再看着他,重新转身回去。
陈穆将声音压得更低,过了不到三分钟就合上了电脑。
他走到林殊止床边:“吵醒你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林殊止背朝他,声音中带着些闷闷的哑。
陈穆:“开会,合作方不在国内,只能这个时间连线。”
“你有工作就去处理,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林殊止说。
陈穆静了一下,道:“抱歉,你继续睡。”
林殊止还是只给他留下半个后脑勺。
陈穆站在原地又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腰掖了掖他的被角。
“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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