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知道了会怎样?”
赫峥的手向下,云映眼睫上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她身子颤抖,抖到说不出话,在男人漆黑审视的眸光下,她磕磕巴巴道:“会…会惩罚我。”
赫峥扫了眼被她放在旁边的那本书,道:“你夫君不是死了吗,怎么惩罚你。”
云映原已经招架不住,闻言还是颤声解释道:“还没死呢,他还没死你就想强占我。”
赫峥:“……”
行,这是他没想到的剧情走向。
云映已经说不出话,赫峥在她最后发出声音前弯腰堵上了她的唇,他收回手,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下巴,然后在她耳边道:“放心,他发现不了。”
幔帐低垂,房内昏暗。
沐浴后,云映躺在赫峥身边,男人半靠在榻上,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
云映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道:“夫君,我明天就给扔掉,我今天是同你说笑的。”
赫峥看都没看她,他面不改色道:“你怎么能对强占你的人如此和颜悦色,对得起你的夫君吗。”
云映知道他在讽刺她,她心想这人不是配合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会又不认账了。
她道:“你别生气。”
说起这个,她忽然想起一事来,然后坐起身来,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下榻,翻出了今日那个玉鱼莲坠,递到赫峥面前,“夫君,这个能送你吗?”
赫峥放下书,看了过去。
赫峥平日不喜欢这些东西,他一向以简洁为主,腰上一块玉数年不换,当初成婚时的那块玉,现在还好生的放在那里。
“是不是很好看。”
她跪坐在他面前,穿着柔软的寝衣,身披着月色,肤色雪白,乌发乖巧的垂在身后,莹润的掌心躺着枚玉坠。
他没有看玉,静默不语。
见他不答,云映仰头嗯了一声,赫峥适时避开她的目光道:“不好看。”
云映也不生气,她退而求其次问:“那你喜欢吗?”
赫峥又闻到她身上的雪兰香,无论他有多习惯她身上的味道,这雪兰香都格外明显。
他道:“不喜欢。”
云映有些失望的垂下手,抬眸小声问:“那你会要吗?”
云映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毕竟他连她打的络子都不戴。正要收回手时,赫峥却把玉从她手中拿过来。
玉坠在月色下泛着流光,他的拇指擦过壁身,道:“鱼?你就这眼光。”
云映搂着他嗯了一声,然后:“玉鱼。”
“跟你的名字很搭,对吗?”
赫峥收拢掌心,玉坠被他握在手里,他轻笑出声,道:“这算什么搭,幼稚。”
少女
时节正是大暑, 不到卯时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房内支摘窗彻夜开着,通风处挂了云映特制的药材, 房内不生蚊虫。
冰鉴里的冰已经悉数融化,云映昨晚睡时还躺在他怀里, 这会便因为热同他拉开了距离。
她长发铺散,因为夏日燥热,衣襟开了一半, 薄薄的衾被也被她踢到了一旁。
赫峥一动, 云映便蹙眉,然后半懵半醒的睁开了眼睛。
她喃喃说了句什么, 赫峥没听清楚。
他伸手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然后道:“睡吧。”
云映嗯了一声, 看得出来她已经困的不行, 但还是问了他一句话。
这次赫峥倒是听清楚了, 他道:“应该会迟点儿。”
“夏少游做局, 我得跟他们大理寺用个晚膳。”
云映全无反应, 赫峥又补充:“推脱不掉。”
云映没有回答,她又睡着了。
她的觉太浅, 赫峥每日起身都会吵醒她, 以前她还会忍着困跟他一起起身, 跟他说两句话。这段时日倒好,她也不起来了,只意思意思跟他说两句话就自己睡了。
她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顺, 赫峥没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然后身上帮她把衣襟阖上。
紧接着他放轻动作穿衣, 然后习惯性的去偏房洗漱, 临走时,昨晚的那个玉鱼莲坠正静置在小几上。
云映侧着脸庞趴在床上,浓密的乌发散在床榻上,她跟那只小鱼都静静的躺在那里。
赫峥看半天,然后目光从云映身上收回,上前拿起了那个玉坠。
房门打开,雾青已经在外候着。
他跟赫峥请了个安,然后道:“公子,属下先派人传膳。”
赫峥道:“不必了。”
手心里那块玉温润冰凉,他忍不住摊开手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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