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两天因为云映的事疏于练功,早知道今天回来前就先去练会剑了,练完肌肉会更明显一些。
云映弯下腰,长达垂散着,盯着那白布。
这布细看其实有几分不对劲,和赫峥的里衣是一个料子。
只是她并未多想,而是不满道:“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要自己重新处理呢。”
“你的里衣也不干净,不如等大夫回来。”
赫峥:“……我觉得没必要。”
云映抬头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目光里,好像有着淡淡的埋怨。
但她什么也没说,毕竟哪怕是以前,她都很少对他提要求。
云映伸出手,手指贴向没有血迹的一处,然后虚虚向前,询问道:“伤口是从这到这吗?”
她动作太轻,赫峥下腹一紧,换了个站姿。
云映问:“我弄疼你了?”
赫峥摇头,自己胡乱比了比道:“从这到这。”
“不严重,两三天就好了。”
云映凝眉盯着他的小腹道:“挺长的。”
赫峥下半身被她盯的难受,绷着下颌问了句:“什么挺长?”
云映收回目光,恰逢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敲门声想起。
“少夫人,胡大夫过来了。”
云映回头匆匆道:“你的伤挺长。”
她看了眼赫峥光裸的上半身,然后挡在他面前,开门之后,胡大夫背着药箱从外面走进来,云映顺手关上了房门。
“少夫人。”
云映错开身子,胡大夫一瞧这血就顿时心神一凛,连忙放下药箱朝赫峥走了过去,赫峥坐在红木椅子上,胡大夫小心翼翼道:“公子,草民需要把您腰上的布解开看看,可能会比较疼。”
赫峥看向云映。
云映不明所以:“怎么了?”
赫峥道:“不太好看,你要不先出去吧。”
云映失望道:“我不能留下吗?”
……
赫峥:“可以。”
没等大夫动手,他自己伸手将把白布解开,伤口触目惊心,血块凝结发黑,看不清具体有多深,但看的出来,比赫峥方才自己比的还要长一些。
胡大夫蹙眉道:“这……”
赫峥:“昨日不慎被划了一剑。”
他到底第一次在云映面前说谎,不甚熟练,说完想起自己寝衣上没有划口,又称得上掩耳盗铃的补充道:“当时在那随便包扎了一些,换了件里衣。”
云映全然没察觉出不对,她对赫峥十分信任,根本不觉得他会在这种小事上骗她。
而胡大夫面露疑惑,两条眉毛越蹙越很,他道:“可这伤口看起来——”
赫峥沉声打断道:“路上一直骑马,伤口总裂开。”
胡大夫抿住唇看着赫峥。
赫峥眼眸平静盯着他。
……
胡大夫迅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我先给公子您撒些药粉,您切记伤口不要沾水,这几日卧床休憩就好。”
“明天我再来给您换药,您这伤口不浅,起初几日得格外慎重。”
赫峥道:“药留下吧,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自己可以。”
胡大夫不敢违抗,他道:“那也好,您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传唤草民。”
“三天后草民再过来给您换旁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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