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私下接的活,一年也能挣几个钱,可以贴补家用,偶尔也能从镇上带点吃食回来,给儿女们尝尝味。
绣花针在头发里划拉两下,蹭了点头油,对准一处利落下针。
刚绣了两针,韩榆忽然抽搐起来。
他死死捂着脖子,浑身痉挛,额头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脸上浮现潮红,呼吸急促。
“不要!”
“我不要死!”
“救我呜呜”
沙哑带着哭腔的嗓音听得人心口发颤,韩宏晔提着裤头从帘子后冒头:“榆哥儿怎的了?”
萧水容急红了眼:“不知道啊,冷不丁就这样了。”
韩兰铃试图把韩榆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来,拉不动又不敢使力:“爹娘咋办啊?”
韩宏晔也试了试,发现根本拉不开,吓得脸色刷白:“榆哥儿怕是魇住了,我去找关大夫。”
说完披上袄子,一阵风卷出门去。
萧水容把韩榆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榆哥儿不怕,娘在。”
一声又一声,成功安抚了躁动不安的韩榆。
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韩榆软绵绵倒在萧水容身上,呼吸粗重。
萧水容抹了把泪,也不知榆哥儿做了什么噩梦,竟怕成这样。
韩榆正想着如何突破幻境,忽然跌进一场堪比丧尸围
城的噩梦。
无法挣脱,且刻肌刻骨。
这次不是一段文字,而是以对照组的身份做了许多坏事,最后锒铛入狱,被官兵押到行刑台上。
侩子手手起刀落,“咔嚓——”砍下他的脑袋。
人头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泥尘。
献血喷涌,脖颈的剧痛犹如跗骨之蛆,死死缠着他的心脏。
韩榆再怎么厉害,再如何被基地的异能者称为“小怪物”,实际上也才五岁。
身体改造让韩榆从未感知过疼痛,所以当剧痛来袭,不由捂住脖子哀叫出声。
下一瞬,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犹如天降甘霖,温柔的嗓音抚平他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好像又回到人造子宫的感觉。
痛楚来势汹汹,去得也快。
韩榆感受着后背富有节奏的拍打,再度陷入昏迷。
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无论是科举文对照组,还是一前一后截然不同,却同样温暖的拥抱。
坠入黑暗的前一秒,韩榆如是想道。
毕竟他只是个不讨喜的小怪物,谁会喜欢他呢?
掌心的小白花感知到主人的负面情绪,抖了抖蔫答答的花瓣,再次卖力地释放莹莹白光。
二房又是惊叫又是请大夫,早就惊动了韩家其他人。
齐大妮坐在炕上补衣裳,尖着嗓子说:“作死的小崽子,不知道老三赶路辛苦,要早点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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