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韩榆的手臂,脸有些红:“那咱们一块儿走,我也要回去。”
韩榆求之不得:“行,不过我要等二哥一起。”
小伙伴见到生人会秒变番茄,他得提前知会一声。
席乐安眼睛睁大:“可是先前同你说话的那位?”
韩榆答:“
对,是他。”
席乐安纠结了一小下:“他是榆哥儿的哥哥,咱们自然要等,只是”
韩榆偏头,眨眼。
席乐安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
韩榆愣了下,没懂。
他不是已经答应了?
席乐安又说:“你二哥在你右边,我就在左边。”
韩榆:“当然没问题。”
这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哥是什么洪水猛兽呢。
得到韩榆的应允,席乐安如释重负,语气松快不少:“那咱们走吧。”
韩榆嗯了声,将桌面收拾整齐,又取出桌肚里新发的书生袍。
刚站起身,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嗽。
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脏器都咳出来。
韩榆听着心惊,转身向后看去。
后桌与他年岁相仿,清秀面庞透着病态的白,因咳嗽涌现两抹酡红。
好像脆弱精致的玻璃人。
韩榆见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桌却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跟人嘻嘻哈哈,不由拧眉。
小手在衣袖的内袋里摸索一圈,抽出一方灰色的帕子:“给,擦擦。”
后桌咳嗽之前应该在喝水,衣襟和桌面上都溅上了水珠,颇为狼狈。
递出帕子后,韩榆就有些后悔了。
后桌衣衫整洁,束发的发带上缀着的珠子色泽莹润,一看就价值不菲,想来家境很是不错。
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会接受一方灰不拉几的帕子吗?
即便这方帕子是临行前萧水容连夜为他缝制的,他很喜
欢。
穿书一月有余,韩榆对大越的阶级划分有所了解。
虽说士农工商中“农”排在第二,但是现实中却落差甚大。
好些人宁愿恭维商贾,也瞧不起在地里刨食的农民。
韩榆不想徒生事端,递出帕子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冲动之举。
正要收回,帕子另一端传来轻微的拉扯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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