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爷奶不也跟她一起的吗?
冷不丁对上二婶冰冷的眼睛,韩兰芷瑟缩了下,往齐大妮身后躲。
二婶明明之前还要给她酥饼吃,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凶?
是不是因为娘打了榆哥儿?
可是榆哥儿本来就讨人厌,娘总说他欠教训。
老叔公敲了敲条凳:“大发,你去把家里的银子、田契还有地契都拿出来,今儿当着大家的面分割清楚。”
“另外,家里养的牲畜,锅碗瓢盆那些乱七八糟的,也都趁现在分了。”
韩发轻一脚重一脚地去正屋。
齐大妮眼珠一转,也跟过去。
齐大妮拉住直奔橱柜的韩发,低声说:“别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等小三日后做官,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韩发一个冷眼过去,刺得齐大妮一个激灵。
“你要是不跟老三媳妇搞那些
幺蛾子,哪有今天这档子事儿?”
齐大妮面露愕然:“他爹?”
韩发竟然什么都知道?!
那她藏的几两银子,岂不成了笑话?
韩发呵了一声:“这件事到此为止,榆哥儿是我看走了眼。”
齐大妮犹不甘心:“银子”
韩发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布袋,沉甸甸的很是坠手。
这里面大部分是他爹临终前留给他的,小部分是靠租赁田地和老大老二赚来的。
拢共二百多两。
“他敢这么做,就是仗着你什么都不敢说。”
亲祖母和亲婶子合谋对付侄子,这事一旦传开,韩家将会面临万人唾骂的局面。
韩发不敢想象,更怕影响到老三考科举。
“就当是对他们的补偿。”韩发整个人仿佛老了二十岁不止,后背都佝偻了起来,没来由地说了句,“毕竟是你我对不住他们。”
齐大妮喉咙一哽,厌憎和心痛交织。
余光瞥见门口出现一道黑影,又高又大,齐大妮一惊,急忙望去。
等看清那人的脸,操起桌上的茶碗砸过去:“不孝子!你还来干啥?!”
韩宏晔垂着脑袋,憨厚老实的样子,利索地侧身躲开茶碗:“我怕你们把东西藏起来,都留给老三。”
韩发:“你们都是我儿子,你就是这么想我跟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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