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浑身肌肉紧绷,生怕被韩榆赶走。
韩榆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忠心耿耿,但同样只认死理,倔强执拗。
韩一可得好好活着,这可是他为平昌侯那狗东西准备的大礼。
韩榆心思流转,信步走到桌前,倒一杯茶。
水雾潺潺,朦胧了韩榆的神情。
他取下小白的一半叶片,放入杯中,手腕带动茶杯,杯中黄绿色的茶水轻曳。
韩一正战战兢兢地等待主子的问责,一丝微风拂过,眼前出现一只手。
“喝掉。”
韩一不敢迟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无论杯中放了什么,他都会遵从主子的命令。
却在下一刻,倏然睁大眼睛。
后背上被平昌侯府护卫砍得深可见骨的刀伤,竟然痊愈了。
韩一瞳孔震颤,许久才找回声音:“主子”
韩榆面无表情:“我有很多事要吩咐你去做,你若是
死了,再培养一个像你这样的很难,我嫌麻烦。”
韩榆想过再薅一次平昌侯府的羊毛,最好把那个青衣男子弄来。
奈何徐光那厮诡计多端,寻起来并不容易,韩榆想想只能作罢。
韩一很好用,韩榆暂时不想舍弃他。
“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吧。”
“是。”
韩一应声而退,不忘双手将茶杯放回到桌上。
韩榆取出书本,房门就被敲响。
沈华灿的声音传来:“榆哥儿可是睡了?”
韩榆过去打开门:“没睡呢,打算再作一篇策论,练练手。”
“我也正有此意。”沈华灿走进来,“不若咱们一块儿?”
韩榆欣然应允。
作完一篇策论,二人交换着批阅,在纸上留下个人见解,再放下笔,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
时间还早,韩榆遂向沈华灿发出邀请:“许久未来府城,去书斋瞧一瞧?”
沈华灿抚掌:“咱们正好想一起去了。”
他二人跟自家长辈知会一声,兴冲冲奔向客栈不远处的书斋。
买书,顺便探听八卦。
“我大舅舅从越京谈生意回来,你们猜越京又出了什么事儿?”
“哎呀!张兄你可别在这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张兄似乎十分享受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咧嘴一笑:“你们可听说过,皇家每年都要办一场秋猎?”
“我在书上看到过,所以呢?难不成这件大事就是在秋猎时发生的?”
“那是自然!”张兄一捋袖子,“我大舅舅有幸见到
陛下乘龙撵出行,前往皇家猎场,后头还跟着一众嫔妃大臣,那气势那场面,怎一个震撼了得!”
“啊,好想亲眼目睹一番。”
一旁的书生发出想看的声音。
张兄越发得意,摇头晃脑地说:“秋猎长达四日,结果头一天就出了事。”
众人惊呼,急急追问:“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平昌侯你们听过吧?”
“当然听过,平昌侯府大公子前不久还考了状元呢。”
“没错,就是那个平昌侯。”张兄一拍桌子,抑扬顿挫道,“平昌侯在狩猎时与人走散,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陛下爱惜臣子,派禁卫军前去寻人,搜寻一夜仍旧无果。”
“连着找了三日,禁卫军连平昌侯的人影都没瞧见,大家都觉得他是被猛兽吃了,平昌侯府也打算办丧事了。”
“嚯!”
众人惊呼x2:“皇家秋猎竟然这么危险吗?”
张兄继续说:“就在第四天,秋猎即将结束,陛下也打算收回禁卫军的时候——”
话语戛然而止,书生们维持着双拳紧握,身体前倾的姿态,满脸的好奇挡都挡不住。
“张兄你行行好,快跟咱们说了吧。”有书生哀哀切切地求道。
张兄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很好的满足,扬起下巴:“平昌侯在一处陷阱里被发现了。”
“陷阱?”
“我大舅舅在越京有那么几分人脉,据说那陷阱有七八尺那么深,里头遍布着树棍——一端削得锋利尖锐
的那种——平昌侯被禁卫军救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简直惨不忍睹。”
“哦呦,是哪个缺德的在皇家猎场里设陷阱?”
“却说那平昌侯浑身上下遍布刀伤,有人怀疑是别国的刺客,才会对超品侯爵下手。”
“不仅如此,平昌侯大半张脸都被毁了,连骨头都能看见。”
“然后呢?平昌侯伤得这样重,会不会有碍性命?”
“陛下担心越京混入别国刺客,派禁卫军四处搜查,我大舅舅见情况不妙,就赶紧回来了,后续如何并不了解。”
众人发出遗憾的嘘声。
这时有人提问:“张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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