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
陆听寒沉默良久,半晌才开口:“或许吧。”
韩榆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情绪不太对,单方面将其归结为方秦桑的死过于惨烈,陆听寒受到了他的影响。
将剩下的整理完,韩榆和陆听寒赶往举人班,回来再把东西寄出去。
两人走进课室,沈华灿和席乐安正与同窗谈天说地。
内容主题依旧是那位方秦桑方举人。
“诸位,你们且听我说,不仅安庆书院的学生,安庆书院以外的读书人咱们也要动员。”
“你我众志成城,定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齐兄说得没错,我还认识好些在外边儿私塾读书的人,待月底休沐不用等到月底,这几日我就回去,必须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马兄高义!”
慷慨激昂的语调深入人心,众人情绪高涨,呼声一片。
韩榆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斜后方的陆听寒,在后者察觉到之前收回视线。
韩榆在装书的布袋里摸索一番,丢给沈华灿和席乐安两颗藕丝糖。
“喏,我从观观的糖果罐子里摸出来的,藏了好几日没舍得吃,这下便宜你们了。”
席乐安剥了外面那层纸,含在嘴里嘿嘿笑:“之前摁手印的时候不小心伤口咬得深了,刚才被书角戳了下,又出血了,榆哥儿这糖正好给我补补血。”
韩榆哼了声:“这又不是什么补血的玩意儿。”
说着,又从布袋里抽出两根
细布条,丢给他二人:“你们俩咬的都是右手,待会儿还要握笔,拿布条缠紧了,省得又渗血。”
“榆哥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沈华灿清俊的眉目沾染笑意,“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回到课室才后悔没用左手。”
席乐安口中念着昨晚刚背的文章,把布条在拇指上缠绕几圈,余光瞥见韩榆一动不动:“榆哥儿,你给我们了,怎么自己不备一条?”
韩榆用食指指尖缓缓摩挲着拇指的指腹,上面早已不见一丝伤痕。
对上席乐安疑惑并且关心的目光,韩榆面不改色道:“你忘了,我可以用左手。”
席乐安:“嘶,好气。”
韩榆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恰好这时教谕走进来,顺势坐直了身子,翻开书本和笔记,准备听讲。
两日后。
眼看年关将至,书院也到了即将放假的时候。
十五岁这年的最后一次考核,韩榆自然无比重视。
考核前一天,听同窗说书斋新到了一批书,好些都是与会试相关。
韩榆三人明年都是要进京赶考的,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这天正午,韩榆趁休息时间拉上小伙伴,迎着寒风去书斋。
那日的雪连着下了两天,到昨天下午才停。
今儿天气不算好,举头不见日光,道路两旁的屋顶和树梢上堆满了皑皑白雪,纯净无瑕。
街头巷尾同样覆上厚厚一层,经过几个时辰以来行人的踩踏
,积雪由白色转为褐色,结结实实地扒在地面上。
人踩在上面,发出咯吱轻响,稍有不慎,就会脚滑摔倒。
韩榆垂眸,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层阴翳:“当心脚下,千万别摔倒了。”
席乐安嗯嗯啊啊应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沈华灿好奇问道:“笑什么?”
席乐安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你们还记得六年前六年还是七年前来着?那年冬天也下了场雪,回家的路上咱们玩起了打雪仗,榆哥儿脚滑摔个屁墩儿,牙都磕掉了。”
韩榆:“”
韩榆转过头,凶巴巴地看着他:“我说过很多次,那颗牙早在几天前就晃动了,就算我不摔跟头,它也会掉的。”
“席乐安,你讨打是不是?”
这年头,谁还没个换牙的时候?
可就是这件事,让席乐安和沈华灿嘲笑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今日,席乐安还拿出来取笑自己。
韩榆表示不能忍,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骨节分明的腕骨。
席乐安正龇着牙嘎嘎乐,一见韩榆撸袖子,当即脑中警铃大作,拔腿就要跑。
可惜他站在雪上,刚迈出一大步,鞋底摩擦地面,便响起“哧溜”一声。
席乐安扑腾着手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啊啊啊啊榆哥儿救命!灿哥儿快拉我一把!”
席乐安发出惊恐的尖叫。
韩榆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
襟,往前猛地一拉。
就这样,席乐安一个八尺男儿,被韩榆拎小鸡崽一样,轻飘飘拎起来,再轻飘飘放下。
席乐安:“???”
沈华灿:“!!!”
两人齐刷刷看向韩榆,异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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