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五千两。”
吸气声此起彼伏。
五千两?!
韩榆怕不是穷疯了,竟然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
众人鄙夷地看着韩榆,后者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
“这段时间微臣一直忐忑不安,唯恐这件事泄露出去,以致于丢了寒窗苦读十年得来的功名。”
“但韩大人位高权重,
微臣谁也不敢透露,只能暗自焦急。”
“昨日上任头一天,微臣思来想去,还是良心难安,决定向御史大人告发韩大人。”
永庆帝沉默良久:“你现在不怕丢了官职?”
庄知节咽了口唾沫,冷汗涔涔往下流:“比起官职,微臣更不想有人因为韩大人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官职。”
说罢,他重重一叩首:“陛下明鉴,微臣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庄知节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官员们暗地里眼神交流。
——都发誓了,看来是真的。
——可韩榆应当不是这种耐不住性子的蠢人,这才上任两个月,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捂热,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呐,一旦得了势就得意忘形,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秘,其实漏洞百出。
“韩爱卿,你有什么话说?”
韩榆出列,不疾不徐地行礼:“回陛下,微臣冤枉。”
“冤枉?”
永庆帝喜怒难辨,浑浊的眼锁住韩榆。
韩榆又行一礼:“微臣的确认识此人,但每次见面都只探讨问题,从未有过索贿之举。”
永庆帝问:“你如何证明?”
不待韩榆开口,庄知节便抢先说道:“陛下,微臣那日亲眼看到韩大人把五千两银票放入书桌的抽屉里,您大可让人前去搜查。”
这时,安王出列:“陛下,以防韩榆将银票转移,不如直接派人去韩家全面搜查。”
永
庆帝深深看了眼下首的安王,又看向韩榆:“韩爱卿以为如何?”
韩榆俯首:“微臣并无异议。”
永庆帝命禁军副统领黄信带人前往韩宅,展开全面搜查。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不知过去多久,黄信携着一身暑气入内:“启禀陛下,属下带人将韩宅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只发现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并无五千两。”
永庆帝看向庄知节:“你怎么说?”
“不可能!”庄知节下意识看向韩榆,撞进他幽深的眼底,登时浑身一颤,语无伦次道,“那五千两是微臣的全副身家,若微臣有半句谎话”
“陛下!”
韩榆冷声打断庄知节,振声道:“此人亲口说自己寒窗苦读十年,又如何能拿出五千两银票?”
庄知节浑身一震,结结巴巴地说:“微臣说错了,微臣家中经商,虽不是什么极富贵的人家,但五千两也是拿得出来的。”
“陛下,黄副统领既然没在微臣家中发现五千两,那么微臣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一切是针对微臣的阴谋。”韩榆抬首直面天颜,“微臣恳请陛下彻查庄知节此人,还微臣一个清白。”
文武百官吸气x2。
乖乖,今儿还真看了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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