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是为贾昊脱罪的行为,无疑戳中了文武百官的肺管子。
除宸王一脉的人欣喜若狂,其余人统统变了脸色,急赤白脸地高呼不可。
“铁证如山,证据确凿的事儿能有什么疑点?贾昊借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害无数人家破人亡,理应为他们偿命啊陛下!”
“陛下三思!”
“皇后尚在,如何能立皇
贵妃?且宸贵妃生前并未做过什么利于大越的事情,委实当不起这皇贵妃的身份呐!”
“臣附议!”
“臣附议!”
群臣反对,其中以戴澹戴首辅的反应最为激烈。
一旦贾氏被追封为皇贵妃,宸王的身份必定跟着水涨船高,重新成为靖王最大的威胁。
他绝不容许这种可能性发生!
然而永庆帝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达成目的。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不欢而散。
“朕是天子,连追封一个嫔妃的权利都没有?”
御书房里,永庆帝跟韩榆抱怨。
“贵妃在世时深得朕心,她伺候了朕几十年,死后给予她几分荣耀有何不可?”
“可恨!可悲!”
前来询问四百一十八人如何处置,结果被拉着大吐苦水的韩榆:“”
不是,您怎么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贾元霜身为女子,又是帝王嫔妃,这种话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听的吗?
面对这种情况,韩榆全程保持沉默。
好在永庆帝也没指望韩榆能给他什么回应,只是心中愁闷,想找个人诉苦而已。
“罢了,不说这个了,韩爱卿你留下来的册子朕看了,这些人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绝不可饶恕了他们!”
“后续进一步的核查朕会让刑部负责,韩爱卿你多留意刑部的进度,相关官员的罢免降职就由你负责。”
韩榆恭声应是。
当天下值,韩榆和韩松步行离宫。
见四下无人,韩榆低
声用气音吐槽:“他老人家还挺双标,真正导致这些悲剧的人他是只字不提啊。”
韩松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淡声道:“该来的逃不掉,怪只怪贾昊行事过于肆无忌惮,留下太多把柄。”
祭天大典上,贾昊被推出来混淆视听,这次更是成为一把捅向宸王的刀。
韩松可不信秦胜的状告纯属巧合。
一切都太过凑巧。
恰巧贾昊即将离京流放,恰巧会试在即。
贾昊此举,无疑激怒了天底下所有立志科举的读书人。
恨屋及乌,身为贾昊外孙的宸王也从他们那里讨不到好。
倘若处理不当,定会给宸王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恃宠而骄的宸贵妃把自己给作死了,贾昊的罪行喧嚣尘上,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失去一个宠妃母亲,外家永无翻身之日,对宸王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
韩松能想到的事,韩榆又怎会想不到。
左不过是权力倾轧,因那个位子衍生出的种种争斗罢了。
韩榆对此乐见其成,甚至希望他们打得再凶一点,同归于尽的那种。
不过这点心思不可言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几日我可算大开眼界,礼部的手段可真脏啊。”韩榆啧啧感叹,又说,“不过以前的吏部也不遑多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人愿意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韩榆嗯嗯啊啊应着,和韩松一起去韩家。
今天是萧水容的生辰,她没有大半,只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
饭。
“出门前二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
韩榆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也好些日子没去韩家探望长辈们了。
当天晚上,韩榆在韩家留宿。
第二天早起用饭,齐大妮也在桌上。
“榆哥儿啊,你这都二十五了,怎么还没个章程?”齐大妮去年掉了颗牙,说话有点漏风,“奶盼了多少年,你可不能像芸姐儿那丫头一样,总让奶希望落空。”
韩家所有人都看向韩榆,他们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和齐大妮如出一辙。
韩榆打着哈哈,总算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只觉身心疲惫至极。
韩松深深看他一眼,眼底晕开不甚明显的笑意,转头给胳膊短够不到菜的锦锦小姑娘两个蒸饺。
今天的早朝依旧很热闹。
永庆帝又一次提及贾氏追封皇贵妃的事,以及试图为贾昊“翻案”。
素来政见不合,凑到一块儿就横眉竖眼的戴首辅和蔡次辅头一次意见一致,坚决持反对意见。
其他官员暂且不提,光都察院的那些个以头铁出名的御史,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嘴皮子上下翻飞,说得那叫一个唾沫四溅愤慨激昂。
韩榆冷眼瞧着,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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