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真正的凶手还得是永庆帝。
“娘娘”
戴皇后打断陈嬷嬷的欲言又止:“嬷嬷不必再说,世人皆知他宠爱贾氏,可你我再清楚不过,他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贾氏不过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得了帝王的两分偏爱。
真的在意,怎么会在贾氏死后的第二天就宠幸嫔妃?
“死了个贾氏,宸王没了母妃吹枕头风,从此以后,再没
人跟叡儿争抢那个位置。”
戴皇后一把抓起满桌的牡丹花,任由它们从指缝滑落,眯着眼露出无比畅快的笑容。
“这世上唯一能握在手里的,只有权利。”
戴皇后起身,哼着小调走去内殿。
陈嬷嬷听得分明。
这小调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大婚当晚,陛下为皇后娘娘谱写的曲子。
宸皇贵妃入皇陵的两天后,沈华灿一家总算抵达越京。
沈华灿在信中和他们约定了时间,大抵在黄昏时分抵达。
这天恰巧是休沐日,韩榆和席乐安早早动身,出城相迎。
韩松倒是想来,只是银行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他亲自处理。
橙红色的夕阳洋洋洒洒照了满身,韩榆周身气息沉淀下来,多了几丝柔和,睫毛也被染成蜜糖的颜色。
过往行人络绎不绝,但凡注意到他二人的,皆报以惊艳的注目礼。
“这是哪家小公子,怎么没见过?”
“一个二个生得忒俊俏,不知是否成婚,我家”
话未说话,就被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好大一张脸,滚回家做梦去吧!”
韩榆:“”
席乐安:“”
“幸好我有妻有女,该担心的是你。”席乐安调侃道,“当心被人强抢回去,成了压寨夫君。”
韩榆面带微笑,长臂勾住席乐安的脖子,猛地收紧。
“嗷——”
席乐安翻着白眼,发出痛苦的干呕。
好在这种备受瞩目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宽阔整洁的水泥路上,一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由远及近。
席乐安第一个冲上去,热情地抱住沈华灿。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席乐安拍上沈华灿的后背,啪啪啪表达着自己的激动与思念之情。
韩榆没有错过沈华灿脸色
瞬间涨红,瞧着像是一口血哽在喉头,额角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安哥儿”
不等沈华灿发出救救的声音,席乐安已先一步松开他,锁定马车上探头探脑的沈元琅。
“哎呀琅哥儿,快给干爹抱抱,三年未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沈华灿揉了揉胸口,忽略独子求救的目光,并回以委以重任的眼神。
——老父亲的安危全靠琅哥儿了。
——呜呜呜好可怕一干爹,救救救救!
韩榆没忍住,噗嗤笑了。
转而对上沈元琅控诉的双眼,以拳抵唇压下笑意:“好了安哥儿,此处人多眼杂,回去再叙旧。”
席乐安听韩榆的话,依依不舍地松开小娃娃。
沈元琅重获自由,如蒙大赦地躲进马车里,头发丝也不露。
韩榆摇了摇头,多年未见,席乐安的举动倒也说得通,饶是他也难掩欣喜,只是不似席乐安外泄罢了。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席乐安笑着说:“灿哥儿,你儿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模样,而且比你还要乖巧惹人爱。”
提及沈元琅,沈华灿满眼慈爱。
见席乐安对独子感兴趣,索性说起他的一些趣事。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到了沈家。
“我让人准备酒菜,今夜不醉不归。”
韩榆和席乐安正有此意,接受了沈华灿的邀请。
不多时,韩松带着礼物登门。
沈家的下人准备好酒菜,大家围桌而坐,饮下重逢后的第一杯酒。
月
上中天,蔡清妍早就带着琅哥儿洗漱歇下了,饭厅里只剩四个男人。
酒酣耳热之际,席乐安提及仕途:“灿哥儿,你如今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沈华灿看向外面的月亮,温声道:“等吏部的消息,顺便给琅哥儿启蒙。”
三年的守孝让他心境平和不少,虽然遗憾有极大可能无法回到国子监,但有祖父余荫,想必不会太差。
说到启蒙,席乐安表示有话说:“上个月我家夫人教雪姐儿识字,真真是笑料百出”
一人说三人听,期间还夹杂着三位父亲的教育经。
韩榆自斟自饮,偶尔应和两句,很是悠然自得。
子夜时分,四人喝得微醺,各自回房歇下。
半月后,沈华灿的任命下来。
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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