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安王却不肯罢休:“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哈!韩榆,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韩榆:“”
“韩榆忽然想起火药营还有些事情,恕不奉陪。”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营帐时,梅仲良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安王不要动怒,语气听起来像在哄三岁小娃娃。
韩榆心头的愠怒倏然散去了。
比起他,最该生气的应当是梅仲良。
梅仲良在前面拼死拼活,安王在后面拼命扯他的后腿。
谁都不无辜,谁都可笑又可怜。
陆听寒知道自己在昏睡。
他能感知到外界,妻子的啜泣,怀清的关切,军医扎进他穴位里的银针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
他拼命抵抗,迫切地想要醒来。
昏睡的这段时间,妻儿一定担心坏了。
不知战局如何,他还想准时赴约,品尝怀清口中的好茶。
纷乱的思绪让他维持清醒,与翻涌着试图吞噬他的黑暗斗争。
终于,在昏睡的第十四天,陆听寒战胜黑暗,缓缓睁开眼。
正值黄昏时分,天空燃起大片的火烧云,绚烂夺目。
军医刚走不久,离开前曾表示:“陆校尉有苏醒的迹象,身边离不得人,若是醒来了,还请在第一时间告知我们。”
韩榆闲来无事,索性留在陆听寒的营帐里,等他醒来。
所以当陆听寒睁开眼,稍微偏过头,第一眼就看到端坐于桌案后的韩榆。
韩榆在泡茶。
茶香扑鼻,盖过营帐里苦涩的药味,让人闻了精神一振。
韩榆倾斜茶壶,浅绿的茶水滑入杯底。
“喝茶吗?”
韩榆没有抬起眼眸,语调闲适悠然。
陆听寒张嘴,发现喉咙如同针扎,说不出话。
好在韩榆也没指望他回应,喃喃自语道:“不对,你不能喝。”
陆听寒哑然失笑,喉头因为沁鼻的茶香动了一动。
“好吧,等你痊愈了。”韩榆又说,“来日方长,约定永远作数。”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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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寒能下床走动的这天,嘉元关迎来前来传旨的内侍。
“陛下有旨,命安王及镇国将军即刻进京,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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