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老夫已经把你的丑事交给亲信,一旦事败,这些丑事就会被公之于众。”
戴澹松开木柱,注视着越含玉:“你应该不想自己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吧?”
越含玉觉得挺没意思。
浸润朝堂数十年的首辅大人,八大世家之首——戴氏的族长也不过如此。
戴澹见越含玉不说话,以为她被所谓的丑事威慑住了,咧嘴露出快意的笑:“只要你放老夫出去,答应不追究老夫和戴氏的过错,老夫”
“越鸳从不在意他人,越含玉亦然。”
“且明日之后你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将公诸于众,比起威胁我,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戴澹的笑僵在脸上。
他看着越含玉,耳畔回荡她意味深长的话语,脑中一道
白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心头。
戴澹瞳孔骤缩:“你”
越含玉不予理会,施施然离开刑部大牢。
身后是戴澹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越含玉不知道,但戴澹一定会后悔他的威逼胁迫。
当晚,戴澹畏罪自杀。
狱卒千防万防,没想到他会磨尖筷子,然后把它深深插进喉咙里。
等狱卒发现,戴澹躺在血泊中,喉咙的大洞汩汩冒着血。
越英祯收到自称是戴澹亲信的人送来的书信,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展露风头的那段时间,虽然靖郡王在闭门思过,戴澹对他的针对却一点也没少过。
亲信就说:“这封书信和皇太女有关,信与不信全在您。”
他也不管越英祯会不会打开,放下书信就离开了。
越英祯最后还是打开了。
无论真伪,仅凭“皇太女”三个字,就足以吊起他所有的兴趣。
没错,越英祯还没死心。
凭什么越含玉可以入主东宫,而他却不行?
越英祯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加以筹谋,定能坐上那万人艳羡的位置。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靖郡王和戴氏的动作,但他什么都没做,任由鹬蚌相争,他好做那得利的渔翁。
“蠢货。”
明明占据诸多优势,却还是成了越含玉的手下败将。
越英祯打开书信,越往下看,眼里的光亮越是灼热。
若这些都是真的
越英祯呼吸急促,把信纸藏
到追也找不到的地方,起身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计划,如何一举毁掉越含玉。
还有韩榆。
真没想到,这两个人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私底下竟然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越英祯往外走,打算前往他的秘密住宅。
睿王府到处都是睿老亲王的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的计划绝不能暴露。
“祯儿,外面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你这是要上哪去?”
距离王府大门只差几步之遥,身后传来睿老亲王的声音。
越英祯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冲上来的护卫钳制住。
他有些慌了:“父王您这是做什么?”
睿老亲王坐在轮椅上,慢悠悠地盘着核桃,眼神浑浊却不乏精明:“祯儿既然断了腿,就别到处乱跑了,徒惹父王担忧。”
越英祯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断腿了?
话未说完,右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护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断了越英祯的大腿。
右腿扭曲着,森白的骨骼斜刺出来。
越英祯痛呼不止,睿老亲王却充耳不闻,脸上挂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半个时辰后再让府医过去。”
护卫:“是。”
越英祯生生疼晕过去,被护卫架着送回住处。
睿老亲王也一起去了,却不是卧房,而是书房。
烟雾袅袅,白纸黑字在香炉里化为灰烬。
-
翌日早朝,越含玉宣布了对靖郡王和戴氏的判决。
靖郡王为逼宫
主犯,征得永庆帝同意后,赐毒酒一杯。
至于戴氏一族,所犯之罪不仅包括豢养私兵和谋逆,还有卖官鬻爵、僭越骄狂、结党营私等不可饶恕的罪名。
凡有罪之人一律斩首示众,男子无罪流放,女子则充入教坊司。
还有藏身深林的私兵,也会有专人前去围剿。
皇太女只字未提废后戴氏,新上任的首辅——蔡文素来耿直,开门见山地问:“殿下,废后同样参与逼宫,又该如何处置?”
越含玉顿了顿,眉目淡然:“她毕竟是本宫的生母,主谋和从犯皆已伏法,那就送她回冷宫,至死不得出。”
三尺白绫太便宜她了。
她要活着,生不如死。
“殿下英明。”
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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