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微微一笑:“我赢了。”
“……”
沐年拧巴着脸,把视频通话挂了。
不是山谷:【两碗。从明天开始喝。】
此去经年:【哭唧唧jpg】
漂亮的嫂子
札湛淮从酒店出来,快爽死了。
他看着段经元一摇一晃坐上车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
开房前他还怕自己接受不了男人。
但想多了。
段经元那么硬的嘴下面是那么柔软的身体。
呜咽的样子真让人心痒痒。
还想再一次。
一次不够。
想一直。
札湛淮拿出手机,把刚刚强制加上的微信设为置顶,发了条消息过去。
【有空再约一炮。】
段经元没回。
札湛淮现在失业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在酒店门口徘徊了会,打车去了札楚的住处。
下车后,他看着面前这座带着花园的大别墅,想起自己辛辛苦苦一笔一笔攒钱买下被称为‘破’的房子,有种复杂的情绪。
札湛淮叹口气,去摁了门铃。
开门的是保姆,看见札湛淮愣了两秒,认出是谁后笑了,“少爷?你怎么来了?”
“不用这么叫我。”札湛淮换了鞋,往二楼札楚的房间看去,“楚楚呢?”
保姆欲言又止,“小姐……从医院回来后就没再出过门了,夫人和董事长都不理她,她天天在房间哭,少爷您既然来了,就去劝劝吧。”
札湛淮点了头往楼上去,站在门口顿了片刻,抬手敲了敲。
“刘阿姨,直接进来吧。”
“衣服穿好。”札湛淮道,“是我。”
门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札楚拧开门,看到札湛淮,瞬间湿了眼眶。
“……哥。”
她踮起脚尖,紧紧勾住札湛淮的脖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爸妈都不理我,我……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断绝关系,我那天说的全是气话。”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札湛淮还是不忍心看她如此颓废下去。
他抓住札楚的细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来。
札楚眼睛泪汪汪,头发毛糙,只穿了条单薄的吊带裙,还光着脚。
札湛淮关上门,把她摁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梳子。
“……哥。”
“别动。”
札湛淮轻柔地给札楚梳头发,说:“小时候,爸妈都忙,你脾气大,没耐心,都是我给你梳的头发,你还记得吗?”
札楚点点头。
“你从小娇生惯养,天天哥哥的叫着,我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要承担起当哥哥的责任,以至于都快忘了,札楚,我只比你早出来几秒钟。”
“……”
把札楚的头发梳通顺后,札湛淮熟练地给她编辫子,“你说,凭什么我能为了梦想离家,而你就要联姻。”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从我决定不经商,不继承家里公司的那一刻开始,爸妈就把我所有经济来源都给断掉了。”
札楚怔住。
“那时我一个人在国外学音乐,孤苦伶仃,课余要打三份工,拿着微薄的工资,一日三餐便是面包、饭团。”
“我知道,只要我服软,就能填饱肚子了。”
“可札家人向来高傲,我跟你一样,不愿意低头,谁愿意低头?”
“就为了所谓的面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求学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毕业后我回国参加比赛,拿了奖,有奖金了,才觉得这日子有点盼头。”
“当时爸妈看到我瘦成那样,眼睛直接红了,他俩说后悔了,不该这样逼迫我。”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说,再来一次,我仍旧会那么做。站在舞台上,面对观众,成为人人敬仰的老师,那一刻,我觉得,一切苦都不算苦。”
手上的辫子编完,札湛淮在梳妆台上找到个粉红色的小皮圈,绑在了尾巴上。
“你桌子上这些首饰,随便拿一个出来,对那时的我来说,可能是几个月的饭钱。”
札楚听得两眼泪直流,嘴唇哆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受这么多苦,为什么不告诉我?爸妈不给你钱,我可以偷偷给你的嘛。”
“因为我有尊严。”札湛淮给札楚擦干眼泪,“当哥哥的尊严。”
空气沉寂片刻,他问:“楚楚,你还羡慕我吗?”
“羡慕。”札楚抬起亮亮的眼睛,“你现在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过程艰苦,结果是好的。”
“既然如此,你收拾东西走吧。”
“……?”
札湛淮道:“不是羡慕我吗?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他俩同意放你出去闯荡,你有什么梦想,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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