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的话语戛然而止,看着眼前好像一下子听到什么失礼之语的瓦伦蒂娜,只见她抿着唇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身体,眼角有些红润地看着自己,一副自己好像在欺负她的模样,让费舍尔的表情一下子变成死鱼眼。
不是,自己怎么的她了,好像从刚刚她看完臻冰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太对劲,不仅对于自己很戒备,脸也一直很红……
她是不是在预言之中看到自己了,而且还是一些……不太好的预言?
费舍尔作势脸色一淡,随后平静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来,扭头朝着门外走去,
“好吧,我原本是想尽您雇佣我我应尽的职责的,但既然您如此抗拒,为了避免误会,我现在就离开……是我多管闲事了,抱歉。”
“费……”
他装作被对方的话语刺伤了,于是直截了当地准备扭头就走,身后的瓦伦蒂娜却微微一愣,对着费舍尔轻轻伸出了手,但最后却什么话语都没能出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着门外走去。
费舍尔的走路速度都已经故意放得很慢了,却迟迟没能听到她的挽留,事实是,看来这位大小姐的难对付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啊……
就在他叹了一口气打算先离开等明天再说时,寂静的房间内忽然传来了一声仿佛从极远处传来的欢快歌曲声,那歌曲声不断回响越来越大,
“科泻宁科泻宁科泻宁科泻宁科泻宁科泻宁!”
费舍尔的脚步一顿,忽然觉得这个歌声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因此刚刚入耳他便觉得颇为熟悉……极佳的记忆力提醒了他,好像是在南大陆的旷野深处,在买下拉法埃尔的地方,那里曾经有一个周游列国的马戏团,团长似乎叫做科林。
科林表面上是一家为不同地方的客人提供优质表演的马戏团团长,实际上却是一个为各国客人提供非法奢侈货物的走私商贩。
而那家马戏团就叫做……
科泻宁马戏团!
“费舍尔!”
想到这一点的瞬间,费舍尔就立刻扭头看向了身后,只见整件房间四周的墙壁都开始如同柔软的气球一样收缩了起来,随着四面八方的墙壁骤然收缩之后,房间之中的重力方向也逐渐倾斜,将房间正中坐在轮椅上的瓦伦蒂娜给吓了一跳。
她死死地抓住了轮椅的扶手,想要拉住向后倒退的轮椅,但脆弱的她哪里拥有这样的力气呢?于是,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朝着房间的后面坠落而去,慌乱的她抬头看向了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费舍尔,第一次大声呼唤了起来。
这是什么手段?
费舍尔手上的魔力回路亮起,以他被灵魂补完手册加强过的感知度已经没有感受到周围一点魔力涌动的感觉,这也就意味着,动手的人没有使用魔法。
周遭的房间不断缩紧,在那之前费舍尔便已然如闪电一般朝着瓦伦蒂娜冲刺而去,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了手中,她退后的动作猛然一滞,但周遭的房间已经缩到不能再小,很快便将他们两人包裹在了其中去。
……
……
“咦,我们不是只是偷臻冰吗,怎么还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周遭的空间不断积压之后却并没有给费舍尔和瓦伦蒂娜带来实质性的伤害,费舍尔将瓦伦蒂娜死死地护在了身下,没过多久他便敏锐地感知到了在他们的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说话。
他睁开了眼睛,却见他和瓦伦蒂娜正处在一个极其古怪的宽阔空间中,四周仿佛被某种如果冻一样的绿色物质给束缚住,在那奇怪的物质之中还闪烁着一点点涌动的金色光彩,将瓦伦蒂娜和费舍尔的视野所充满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费舍尔抬头向上看去,却见这空间上下贯通,整体长达数百米之高、几十米之宽,周遭还放置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不值钱物品,只有他、瓦伦蒂娜和那块臻冰靠在一起,属于是刚来的客人。
瓦伦蒂娜喘息了一下,抬头看着费舍尔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没有放开,这让她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尤其是联系到了刚才看见的预言,但当看见对方专心致志地观察四周将自己护在身后时,那一点不适感又被巧妙地抵消了,于是,她颇为奇怪地没有提到他牵自己手的事情,只是同样看着四周问道,
“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一种奇怪的草木味道,而且刚刚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嗯,但不管怎么样,对方似乎都是为了这块臻冰而来,我们只是不凑巧地当了附赠品而已……不过我分不清刚刚的是什么手段,难道是某种遗物?”
他看向了旁边那如同果冻的墙壁,担心那东西有腐蚀性,便用怀中的流体剑戳了戳那墙壁,却发现那东西虽然十分柔软,却怎么划都划不开,锋利如流体剑,想要切割都会被那绿色的物体给弹开。
就在费舍尔和瓦伦蒂娜打量四周时,就在此时,费舍尔的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埃姆哈特忽然钻出了半个脑袋,等他用睡眼惺忪的一只眼睛扫完四周之后,便颇为惊讶地浮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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