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是算计倒也不尽然,因为你们的祖祖我,也是真的想回到霜雪梧桐树之下的。我也期待着有朝一日,那遮天蔽日的梧桐树大门能再度为我们六族打开,让我再度沐浴在臻冰的光彩之下……”
那些子孙们一同扭头看向那广场尽头的巨大梧桐树,在那梧桐树的顶端,似乎有着一位长着翅膀的巨大人影向下俯瞰,在那树干之下,六位身形各异的亚人种尊敬地捧起双手,如受赐一般地,感受着北境那埋藏在霜雪之下、却闪烁着史诗光辉的传奇过往。
棉花糖
夜晚的弥亚市区之内,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店内到了深夜也依旧灯火通明,在门窗紧闭的温暖大厅内,不仅有着靠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位史莱姆娘,还有一位正坐在轮椅上不断伸手摩擦戒指的白发少女,她望着自己的双腿,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大小姐,要不您去上面歇息一会吧,我在这里等费舍尔先生回来。”
就在她的身后,去将臻冰重新放置好的海迪琳拿着一块毛毯重新回到了一楼,将毛毯为瓦伦蒂娜小心披好之后,她才看着那两位史莱姆如此说道。
但瓦伦蒂娜则是摇了摇头,单手撑住了自己的脸颊,忽然对着海迪琳开口说道,
“不,史莱姆印记是第四枚印记了,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顺带,海迪琳,让家族将我们家中历史有关的书本送过来,费舍尔说有用,他要看一下。”
“是,大小姐。”
身后的海迪琳恭敬地称是,随后离开了大厅去给图兰家族的内部传信,让整个大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实际上,并不是费舍尔想要看,而是瓦伦蒂娜在看到臻冰之后却获得了预言的能力,这让她对于自己身体内的遗传病有了其他的猜测,也许费舍尔说的是对的,自己的体内真的有凤凰之血,不然自己为什么可以使用月公主呢?
想到此处,瓦伦蒂娜轻轻伸手将装着月公主佩剑的木盒呼唤出来,自从她出生开始,这柄藏在家族之中的神兵便一直在呼唤自己,而家族中的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本领,这也是为什么当自己告诉家中的长者自己能听到月公主以及霜雪梧桐树的呼唤时,家族中的长老们会如此吃惊的原因……
如果家族中流淌的真的是凤凰之血,为什么身为祖先的凤凰们要如此折磨自己的后代,让他们每个人都早夭与残疾呢?为什么月公主剑又要呼唤自己,让自己前往霜雪梧桐树而不是其他家族中的人呢?
这些问题都萦绕在瓦伦蒂娜的心头,没有另外的人能为她做出解答,许是今天注视了臻冰的原因,她的双腿又开始产生了明显的幻痛,明明其他任何时候这双腿都没有任何知觉,却在某些时候又产生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这让瓦伦蒂娜痛苦不堪。
她咬着牙将手中的月公主剑收回,随后取出了之前交给费舍尔过的药物,随意地拍了两粒药丸落到手心中便囫囵吞下,待得那止疼的药物生效之后,瓦伦蒂娜才虚弱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之中的疼痛缓慢地褪去了。
在那样逐渐飘散的疼痛之中,没人能发现她那淡银色的眸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迸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在瓦伦蒂娜的视线中,臻冰中的雾气不断蔓延开来,最终又在她的面前形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只不过和在臻冰之中看到的画面不同,现在她看到的画面又分散又模糊,更像是好几个场景拼凑在一起一样。
在迷雾中,瓦伦蒂娜隐隐约约地看见了被阳光覆盖的寒冷雪山,看到了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金发纳黎人正冷脸举着一个造型奇怪、如同一个鸵鸟蛋一样的遗物对准了自己,随后她又似乎听见了一声火铳的巨响……
随着那一声火铳的巨响出现,瓦伦蒂娜也瞬间从雾气之中的预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自从看过臻冰之后,她的状态就有些不太对劲,虽然能看见一些零散的、关于未来的画面,但好像身上的遗传病也因此加重了少许。
这到底算是赐福还是诅咒呢?
瓦伦蒂娜没过多在意自身的问题,毕竟在离开家族时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寻常的图兰家族成员都活不过三十岁,这还是自身遗传病症状很轻的成员才有的幸运,像是瓦伦蒂娜这种遗传病空前严重的成员,她能活过二十岁就是奇迹了……
所以,在离开雪花堡垒之前,瓦伦蒂娜便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寻找霜雪梧桐树的,她现在更在意自己看到的画面之中潜藏的信息是什么。
那群金发的男人是纳黎人,他们既对霜雪梧桐树没有追求,也和图兰家族没结过仇,而现在依旧对自己大动干戈,原因显然是因为那位同样来自纳黎的费舍尔。
瓦伦蒂娜之前已经对他和伊丽莎白之间有牵扯的事情有所了解了,但显然,他们之间的事情要比瓦伦蒂娜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以至于对方不远万里都要找人将他活捉带回。
是因为费舍尔身上有什么对纳黎至关重要的秘密吗,例如之前他那不像人类的体质?还是说他牵扯到了国内的某种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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