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寻找霜雪梧桐树的路上你一定会与那诅咒相遇,届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大小姐,家族们从来不离开雪花城堡并不是因为他们身上那扭曲的遗传病,而是因为图兰家族通过卑劣的手段窃取了原本属于凤凰的尊贵血脉,而现在,他们尝到了痛苦的报应,这才想着要补偿。可补偿的方式却是通过,献祭你,大小姐。”
瓦伦蒂娜呆呆地看着眼前眼眶红润的海迪琳,她似乎有些挣扎和哽咽,她迟疑了很久很久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还没完全长大的瓦伦蒂娜,从出生开始,她的父母和家族,就连信任的老师也在欺骗她,这件事情不是一个本就脆弱的残疾女孩能承受的。
“我……这件事,没有人告诉过……我,妈妈临死前让我离开城堡寻找梧桐树……是为了拯救家族的遗传病,我……”
“抱歉,大小姐,虽然我真的很不想这么说,但你的父母,包括赫尔多尔都对此事知情……”
瓦伦蒂娜的瞳孔微微缩小,这次她没有再摩擦手上刻着图兰家族标志的戒指,而只是单单抓住了自己的裙摆,海迪琳的声音接着传来,让瓦伦蒂娜的表情一时之间颇为茫然,
“当然,我并不是要说您的父母或者赫尔多尔做得不对,相反,他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您身为魔法师的母亲对家族有极大的贡献,您在刚刚被他们发现能使用月公主佩剑时就会被他们献祭给梧桐树里的诅咒以归还他们窃取的血脉。”
“您的父母和赫尔多尔已经做好了打算了,他们认为你活不过二十岁,所以才让您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去尝试寻找梧桐树,那里可能会有一丝您存活下来的希望……但之前,我认为那希望过于渺茫,与其去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作为一个人体会您之前不曾知晓的事物。”
“费舍尔的话语提醒了我,是我逾矩了,我不该为您的人生做出决定,我应该向您道歉。但费舍尔,他的能力通过今天的事情我们都有目共睹,我愿意相信他能带您进入梧桐树,所以此时才向大小姐全盘托出,希望您自己做出决定。”
瓦伦蒂娜微微一愣,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过往的种种迷惑都获得了对应的答案,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攥着自己裙子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可好一会之后,她还是只能单薄地问出一句,
“费舍尔也知道这件事?你和他说的么?”
海迪琳摇了摇头,将自己之前想要用伎俩将他赶走却被他识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当然没说自己用身体勾引他的事情,不过瓦伦蒂娜听完了也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只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随后有些茫然地呢喃道,
“这样么……”
“对不起,大小姐,是我……”
不过海迪琳的话语还没说完,眼前的瓦伦蒂娜便轻轻抬起了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在海迪琳有些讶然的目光里,瓦伦蒂娜深呼了一口气,随后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的表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沉默了一秒钟后,轻轻用手指敲打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冷静地分析道,
“我知道了,刚才我感觉到诅咒的存在了,是因为我受伤流出的凤凰之血吸引了它么,那么家族的人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了,所以你才袭击家族的人将我带走的,对吗?”
海迪琳似乎完全没有料到瓦伦蒂娜能这么快地从自己吐露的真相中镇静下来,她看着眼前正在沉思的大小姐,呆愣地点了点头,应道,
“是……”
听到了海迪琳的回答,瓦伦蒂娜突然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助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旋即苦笑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便再也不能离开弥亚了……家族里的人发现了我受伤放血能主动引来那来自梧桐树的诅咒,为了将我献祭给梧桐树,他们一定懒得再和我演下去了,在月兔祠堂的时候,我就该死去的,只不过是因为费舍尔,因为那时的你还没有失去家族的信任我才苟活了下来……”
“现在,他们已经明白了你不愿意我死去而背叛了家族,他们便会派遣其他的人强硬地将我抓走来献祭给诅咒。”
就在海迪琳听到瓦伦蒂娜的分析时露出了慌乱的表情时,在这小巷的入口处,好几位身上穿着绣有“五角雪花”图案的图兰家族成员突然显现出了身影,瓦伦蒂娜的脸色一变,猛然抬起了手中费舍尔之前给自己的魔法戒指,而海迪琳也连忙站起了身子来护在了瓦伦蒂娜的身前。
“大小姐,你们没事吧,我们找了您和海迪琳很久了,那边弥亚军方已经开始清理现场了,说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您看……”
闻言,海迪琳咬住了牙齿,警惕地伸出了双手护在了胸前,而身后的瓦伦蒂娜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那表情十分自然的家族成员,她瞥了一眼一位默不作声站在家族队伍最后、浑身上下都闪烁着淡淡光辉的盔甲骑士,随后有些讥讽地说道,
“怪不得我当时向家族请求【雪花骑士】来庇护我们寻找梧桐树的任务时,家族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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