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姐和一直在咳血的朱娜妹妹。
朱娜的妹妹和她姐姐的孩子年龄相差不大,看起来还只是一只小小的狐狸,浑身上下的痛苦只让她不断地咳血呼唤自己的亲人,
“姐……姐姐……痛……”
“……”
旁边那长满死腐脓疱的朱娜姐姐显然已经命不久矣,只微弱地喘息着,连一点话语都回不上,达尔便安静地靠在了那帐篷的边上,仿佛要和这炼狱融为一体一般。
而站在那部族中央的厄尔温德只是看着那帐篷中躺在一起的姐妹,那浑身上下都被衣物或面具覆盖的身体恍惚间感受到了施瓦利田间温暖的微风,那是金灿灿的麦田的芳香……
“姐,咳咳……爸爸,痛……”
“希娜……”
“轰隆隆!”
北境的天空上,厚重的乌云不断碰撞摩擦,明明是如此寒冷的天气却逐渐酝酿起了雷霆的威光,那遥遥传来的轰鸣声让厄尔温德从怀中掏出了一顶施瓦利传统的绅士帽,他没再看那靠在帐篷中的几位雪狐种,只是忽然说了一句,
“要下雨了……”
闭上眼睛流泪的达尔听到了他的声音便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再睁眼时,那原本单薄的黑色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天空上淅沥沥的寒冷雨点开始缓慢落下,那雨点愈下愈大,很快就形至暴雨覆盖了这被疫病环绕的隔离区中。
那寒冷的暴雨透过了那单薄的帐篷,竟然直接淋在了帐篷中许许多多的病人身上,水流不断汇聚,将脓水与血水不断冲刷,达尔绝望地想要为即将病死的女儿们遮挡最后一点风雨,他不甘地对着天空大喊道,
“月公主,如果我们的祖先真的犯下了如此深重的罪孽,那便将我们的性命取走吧!”
可天空只有雷霆的声响,没有其余人回应他,他再也支撑不住疲惫地趴在了自己的儿女身上,想要就这样等待死亡的降临,但下一秒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抚摸过朱娜姐姐的身体时,却一点没摸到那隆起畸形的死腐脓疱,只摸到了一片平整的沾水毛发。
达尔连忙睁开了眼睛立起身子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两位女儿呼吸已经逐渐平静下来,那死腐的脓疱瞬间消解下去,只留下一点点红肿的印记,仿佛这一切的疫病都只是幻觉,在那滂泼大雨中消弭不见一般。
他惊讶中夹杂着大喜从帐篷中冲出,一个个帐篷检查起了其他的族人,欣喜地发现他们也和自己还活着的两位女儿一样症状逐渐消除了……
难道是霜凤凰保佑?难道是月公主原谅了我们祖先的过错?
达尔惊讶地站在隔离区中间,地面上雨水汇聚的水流不断朝着远处挪动,很快达尔便发现远处一大片之前的血水和脓水仿佛有形一般地朝着远方挪动而去,就好像有形的瘟疫放开了扼住雪狐种脖颈的双手一般。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那漫天的暴雨有些患得患失,
“轰隆隆!”
“医生……先生?”
咒死之囚
“呼呼呼!”
在如刀割的疾风之中,整个世界都宛如只有一片白色而已,塞玛雪山的外围地势还算平整,对比其内大片大片斜率高于四十五度的山势已经算得上仁慈了,由是如此,费舍尔、瓦伦蒂娜和菲莉丝三人的行进速率还算迅速,这才与达尔他们分离不到三小时就已经走到雪山外围的中段了。
“瓦伦蒂娜,别一直看那些雪,你的眼睛会受伤的。”
费舍尔将流体剑暂时借给了菲莉丝,她们没带任何登山装备,依靠费舍尔十阶位的体质当然畅行无阻,可才堪堪六阶位的菲莉丝却不行,更何况她背上还有一位娇弱的大小姐,登山杖不仅能帮助菲莉丝节省力气,还能探查前面那被冰雪覆盖的地面情况。
“我知道啦……”
在菲莉丝背上的瓦伦蒂娜乖乖地伏下脸庞不再去看四周的风景,她毕竟也是第一次看见塞玛雪山上的情况,这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壮阔感颇为吸引阅历不足的她,一看就是好久,此时听见了费舍尔的提醒她才急急中断自己的动作。
撑着流体剑登山杖的菲莉丝无语地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瓦伦蒂娜,埋怨道,
“喂,老板,刚刚上山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你不听我的听费舍尔的是吧?要不还是让费舍尔背你好了,你们还能说说话啥的。”
“哟,不错,还有和我一样见解的人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看你家老板都快把费舍尔的背影给望穿了……”
站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笑眯眯的,给身后的菲莉丝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志同道合之人一样。
这前后一狮人一书本的调侃让瓦伦蒂娜的脸色微红,她瞪了一眼那贱兮兮的书本,又伸手扯了扯菲莉丝头上如松饼一样的耳朵,疼得她脸色一皱,急忙求饶道,
“哎呀哎呀,错了错了,老板。”
就在这时,前面正在行走的费舍尔突然脚步一顿,瓦伦蒂娜还以为是她发现了自己捏菲莉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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