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费舍尔叹了一口气,接着看向窗外,脑子里的种种思绪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但他还是对着眼前之人开了口,
“我叫费舍尔,是一个人类学者……也不知道现在人类有没有学者。”
“那应该是有的吧。”
眼前的鲸人种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费舍尔此时的敷衍,他只是换了一个坐姿,同样看向了窗外,同样自我介绍道,
“我叫钩吻,是一个普通的鲸人种医生。”
唐泽明日香
“费舍尔先生,你看起来有点焦躁不安,而且之前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来圣域的目的呢……啊,如果不愿意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理解的。”
靠在窗边的费舍尔听到了旁边那名为“钩吻”的鲸人种的话语,还是不可避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已经待在这里三天了,费舍尔是根据外面星球的明暗程度来判断的,这三天以来,压根没有天使来管他们,没有人给他们带食物,也没有人过来,就好像是将他们给完全遗忘了一样。
费舍尔一直在思考之后的事情,他现在对于此处过去的时空基本一无所知,压根不知道自己穿越回了多久以前。
圣域、世界树、东大陆……这些一个个他十分陌生的名词现在跨越时空般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消化了许久。
但除此之外,真正让费舍尔有些担心的是埃姆哈特,以及之后他要寻找的潘多拉保管的圣杯。
费舍尔转过头来,看着眼前那依旧笑眯眯,看起来就十分乐观的美男子鲸人,一点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关进这里整整三天还能如此轻松的,这三天下来,费舍尔大概已经摸清楚钩吻的性格了,这个家伙话不算太多,大多数时候都和自己一样保持安静,只是他偶尔盯着自己,让费舍尔有些不太自然。
但总体说来,眼前的鲸人是一位比较友善的人,费舍尔听见了他的话语,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倒是对着他问道,
“嗯,抱歉……话说,我们这三天都没有吃喝也没有排泄,这应该不是圣域存在的规则吧,如果天使们信仰的天之锁没有那么无聊的话。”
“啊,这个……”
钩吻微笑着单手撑着自己的侧颊,开口道,
“这个不是圣域的规则,而是我稍稍对我们做了一点手脚。”
“手脚?”
费舍尔闻言疑惑地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钩吻,一点不清楚这个在自己面前坐了整整三天的家伙所说话语的具体含义。
他则笑着举起了自己的手,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竖线,似乎代表着某个概念,
“嗯,这是我从精灵的医学理论里领悟的一点点小本事。虽然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有很多种,但除了少部分担任特殊功能的器官之外,精灵们大抵将共通的几项定为了【五脏】和【六腑】,拥有着不同的功能。”
“而有着【传化物】功能的六腑实际上是有缺点的,它们大抵脆弱且利用能量的效率太慢,如果能加以改善的话会不会好很多……而我的赐福正好能在一定程度上摆弄生命力的流动,所以,我就尝试用我的赐福改善了一下我们两个六腑的运转效率。”
“这样以来,吃一次东西就能维持很长时间的运转,也不会有代谢物。如果能长时间这样运转下去的话,还能大大减损器官与生命力的损耗,这样即使不到更高的生命层次也能活得很久,对于我这样的鲸人而言,寿命更是会变得长得吓人……”
费舍尔对于医学本来就不是很了解,再加上精灵种这种奇怪的医学理论他压根闻所未闻,理解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看着眼前提起医学理论稍稍亢奋一些的钩吻,费舍尔没有打断他,只是思考起了如果钩吻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改变自己器官的运行方式,能让它们往好的方向运转,那么相反,让它们往坏的地方运转是不是也轻而易举呢?
看着眼前费舍尔思考的模样,钩吻立刻苦笑着摆了摆手,开口解释道,
“别这么沉闷嘛,费舍尔先生。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害你,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医生。而我们鲸人种的赐福与诅咒都和这位鲸人的性格特点息息相关,而或许是我醉心于救人吧,我的赐福和诅咒都很无害,只有益处,不能凭空将你的内脏给弄坏的。”
“不……我并不是在怀疑你,只是听见了你的赐福能力有点好奇而已。我曾经遇见过一位鲸人,她的能力中也有赋予生命力的赐福。”
“嗯,这说明,那位鲸人种女孩也有一颗善良热切的内心,鲸人们的能力并不会随血脉穿于后世,即使是血脉相近的两人也会有截然不同的赐福与诅咒。”
“这样……”
但费舍尔好像忘记说了,那位鲸人种女孩的诅咒是凭空抽取生命力来着……
就在牢笼中两人交谈之时,费舍尔忽而在外面听见了一点点交谈的声音,这段时间以来外面一直都静悄悄的,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交谈声便显得颇为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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