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避开了这极度危险的一击。
“轰隆!”
那闪过的流体剑带着巨大的爆裂声将上方还有十几米的高塔顶端全部贯穿击碎,那力量却还没消弭地带着建筑的碎块飞向半空。
那力量的边缘处剐蹭着那漂浮着的血肉实体的边缘而上,将她好不容易形成的触手和脓疱给打碎了一部分,明明连泪滴都还没完全融入其中赋予她意识,但她却已经本能地哭嚎起来。
“唔啊啊啊!”
“不!!放开她!”
这一下直接将玛格丽特给彻底激怒了,她连忙用织机的力量将“玛蒂尔达”托了起来飞向半空中,这样费舍尔就没有那么容易碰到她了。
在那里,死亡抽取着生命权能继续组成玛蒂尔达身体的过程还在继续。
随后,面带疯狂的玛格丽特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费舍尔,对着他直直地伸出了手,
“织机奈何不了世界树,难道还奈何不了你这个刚刚进入神话阶位的土著吗?你的一举一动,你将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明日香拒绝了将你献祭,这里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我和玛蒂尔达重聚。”
费舍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上方那包裹在泪滴金光中、缓慢扩张的血肉生物,忽而有些讥讽地笑了,
“如果你之前的女儿能长成这样,那我觉得这件事实在是……”
“啊啊啊!”
但他还没开口说完,玛格丽特已经疯狂地抬起了她的一只手臂,命运织机的混乱力量在这一刻驱动着庞大的力量,化作了一道空间的风暴朝着费舍尔席卷而去。
那风暴所掠过之处,肉眼所见的物质都开始不断坍缩,空气被压榨、物质被浓缩直到体积缩小到散发出灼热的光芒来,其杀伤力即可见一斑。
但问题就在于,对费舍尔来说这样的攻击实在是太慢了。
他只伸手一招,流体剑就从后方飞了回来,带着他如电一般地躲过这恐怖的一击,随后趁机地,他再次掷出了手中的流体剑,但与上次的结果别无二致,玛格丽特仿佛未卜先知一样地闪身一躲,那带着空间破裂声的进攻又再次打空。
费舍尔的身体却毫不停留,连忙朝着那水池的方向缩地而去,但还没前进几步,他便感觉四周的时间变慢了无数倍,一股致命的危险感涌上心头,他再次暴退,退出了玛格丽特的攻击范围。
局势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二人就这样隔空对峙着不敢靠近对方。
而实际上,费舍尔和玛格丽特彼此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织机现在大部分的能力都在篡改死亡的权柄,所以进攻能力有限,而且玛格丽特的母性驱使着她不会远离天上的玛蒂尔达;但反过来说,玛格丽特似乎能提前预知到费舍尔接下来的动作,费舍尔对她造成伤害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而且,费舍尔也不想先和现在的玛格丽特纠缠,他想要先确定唐泽明日香目前的状态。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那散发着浓郁死亡气息的水池,那里的腥红之色弥漫,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而石塔之下,理想国之内,死亡的献祭依旧在继续。
雪中送炭
“嗡嗡嗡……”
“爸爸,醒一醒……”
“爸爸……”
“爸爸,快醒一醒……”
爸爸?
自己什么时候当过父亲了?
米哈伊尔如此迷迷糊糊地想到。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还处于从睡梦之中刚刚苏醒之后半梦半醒的“徘徊”状态。
但这突如其来的、分不清男女的、有些呆板的呢喃却将他的回忆拽回了过往的新莫斯科城,拽回了夜雾朦胧、霓虹灯闪耀的街道,拽回了他还待在那个混乱纷争的操蛋年代。
那时,他会倚靠在高楼大厦间的阳台,和自己的妻子分享一杯伏特加,遥遥地看着远处穿行在天空与地面之间的电梯,看着下方的车流与植满了义体的熙熙攘攘。
隐约的枪火是猛烈的鼓点,夸张的霓虹广告是热情的前奏,电车呼啸而过的风声是狂放的副歌。
那时,喝了酒的她脸色红润,红唇如火,倚靠在栏杆前的婀娜身姿微微晃动着,像是一曲微醺的舞蹈。
自己已经记不清她的具体的面容,只记得她说道,
“米哈伊尔,如果未来我们有孩子的话,我们就去城市外面吧,不要让他像我们这样植入义体……”
“呼呼呼!”
下一秒,在下一趟电车驶过之前,米哈伊尔的瞳孔微微一缩,瞬间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找寻起了刚才睡梦之中呼唤和提醒自己的声音,但此刻在雾蒙蒙的理想国之中,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幻觉吗?
但那个称呼……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而想起了那个米迦勒制造的,因为自己建议而被取了名字的“人工智能”,那个人工智能的名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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