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爹的,真是气死我了!”
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达尔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非常多,而且房间也十分宽敞,好在梧桐树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容纳了六族剩余的人员都还有大把大把多余的空间没有使用,很难想象以前全盛时期时这里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其余的人都各自去休息了,阿拉吉娜与抱着好几样枢机的帕赫兹则回到了她的房间,刚一进来,门都还没关上,帕赫兹就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枢机扔在了旁边的毯子上,十分气愤地看着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骂道,
“那群家伙真是欺人太甚,抢男人都抢到脸上来了!她爹的,那个瓦伦蒂娜我们还见过,那时她和费舍尔都还不认识,结果一和我们分开去了北境……得,这么快就搞上了,就像是干柴遇烈火那样,爹的婚都结了!”
阿拉吉娜坐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沉默地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右手,这是刚刚为了将瓦伦蒂娜给救上来使用冰王子剑产生的冻伤。
“要我说,阿拉吉娜,那个费舍尔·贝纳维德斯,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纳黎渣男!一点情谊都不讲,天天做这种事,他对得起起你吗?你这样对他,恨不得都要将心掏出来给他了。他可好,这里一个凤凰,那里一个女皇,他是要干什么?!他压根就一点瞧不起你,瞧不起我们!”
阿拉吉娜缠着绷带的手僵硬地颤动着,迟疑片刻后,阿拉吉娜才说道,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与瓦伦蒂娜行婚礼一定有他的苦衷,我愿意相信他是被逼无奈的。你也听到那个史莱姆说的了,当时如果不行圣婚就无法将印记给他,他也没办法进入梧桐树,最终解决诅咒……”
“哎呦,谢天谢地了,他还有苦衷?他有他爹的苦衷啊?!他有苦衷苦衷到那个凤凰的床上去了,以女国以外的眼光看来,那个瓦伦蒂娜这么漂亮,你说他和她上床了还有苦衷啊?我怕他脸都要笑歪了……阿拉吉娜,夫妻之实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啊?!”
“……我与他也有夫妻之实,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
“……”
帕赫兹的表情痛苦,像是要窒息一样憋的脸色通红。
自己家的船长真的哪里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实在是太纯洁太白纸了……也太死心眼和钻牛角尖了。
所以当时在圣纳黎她与费舍尔相识的时候,船员们才会担心她被坏男人给骗了,免得到时候钱也没了,感情也没了,头上还要多几顶帽子。
好家伙,现在真是一语成谶,自己家的船长都快被那男人给骗麻了。
虽然以女国传统的眼光看来,她都已经吃到了费舍尔这块肉,当然也算不上吃亏,但阿拉吉娜毕竟对待感情认真,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压根就不是什么赚不赚的事情,而是他们感情的证明……
好嘛,到了现在简直是被那个纳黎男人给迷了心窍了,小三都骑脸了还在为对方考虑呐,到时候再蹦出了小四小五小六……
我的老天娘啊,这可该如何是好!?
“阿拉吉娜,我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
帕赫兹回头看了一眼打开的门扉,随后走上前去将门扉给关上锁死,随后才转过头来接着说道,
“我说真的,要不是因为那个费舍尔,我们压根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原本我们在海上快活得好好的,过的日子虽然不算舒心但好歹也比现在要好是不是?他把伊莎贝尔给带上了船,她是伊丽莎白的心窝窝,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甩给我们。他倒好,满世界去潇洒,让我们被纳黎追得满世界跑,现在还要来梧桐树受这鸟气,我真是她爹的……”
阿拉吉娜只是抬头看向帕赫兹,随后轻声说道,
“那老杰克呢,如果费舍尔不带他上船,你也不会认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对吗?”
帕赫兹张了张嘴,表情也稍稍一滞,话语也哆嗦起来,
“这个……”
“帕赫兹,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真要后悔,真要自责,这也应该是我的问题。怪我当年鲁莽地将那个女人(她的母亲)杀死,带着你们远离故土;怪我与费舍尔结识,将伊莎贝尔留在了船上,让纳黎追捕我们,盟友背叛我们……”
“……船长,当年的事并不怪你。”
“也许的确如此,但帕赫兹……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对你们,对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一份子的伊莎贝尔,对费舍尔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你们,我或许都没有勇气去反抗那个女人,逃脱我悲戚的命运;如果没有费舍尔,我不会有值得奔赴的目标,你也不会认识老杰克,我们也不会有伊莎贝尔这样可靠的同伴……”
“我只是担心……阿拉吉娜,你对他满怀感情,他却可能自私到不愿意给你哪怕是一点点回报的感情。这简直就像是赌博,拿着你的下半生的幸福去赌,我是担心这个。”
“那就让我去赌吧,就这一次,我已经上了牌桌了,不是吗?”
“……哎哟,我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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