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
费舍尔皱起了眉头,好像读懂了一点命运卿的意思,
“你是说,母神的封印只有真神级别的力量才能破除,没有真神介入他们是不可能自由的,对吧?但我当时与其中一位魔神巴巴托斯打过照面,他的实力绝对是十八阶位,这一点不假。”
“……母神的封印是对恶魔全体的,而非是对他们单个的本体进行了封印。如今两位魔神的本体离开了王朝,但却并没有逃脱母神的囚禁,只是有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创造了漏洞而已,让他们自以为逃出了母神无限的囚禁。”
费舍尔思考着思考着,赫莱尔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来让巴巴托斯和阿加雷斯逃出来的。
赫莱尔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九阶位,连半神都不是,一个残存的天使,哪来的本事能破除母神的封印呢?
但就在下一刻,他怀中的埃姆哈特突然动了一下,连带着他的脑海也突然迸发出了一个灵感。
费舍尔与埃姆哈特异口同声地开了口,说出了答案,
“那个基座!”
是的,在北境时,灵界污染快要借由凤凰之躯降临世界的时候,有一个存在将之窃走了,这才让污染不得不以厄尔温德的身躯降临,才让费舍尔用死亡符文将她杀死挫败祂的降临,同时也让自己被死亡追逐。
当时埃姆哈特没有被拉入梦境魔法,在醒来时他告诉自己,是拜蒙窃走了那基座,但当时自己被死亡追逐,且还不认识赫莱尔,便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更不会考虑她要拿基座去干什么。
现在看来,那沾惹了真神气息的基座的用处便十分明显了。
“基座?”
“就是凤凰全族血肉形成的让灵界污染降临的平台,当时在北境的时候,被她拿走了。”
“凤凰全族……那就对了,就算是他们全族加在一起再附加一些灵界污染的气息也绝对无法媲美母神的权柄,那力量无法与真神相等,但将他们两个的本体放出来却是有可能的。”
费舍尔已经知道了命运卿的意思,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快,好像是抓住了那两位看似无可匹敌的十八阶位魔神的破绽。
“也就是说,我们能进入恶魔王朝将干扰母神封印的基座取走,那时,他们又会重新被母神的封印囚禁住,对吗?”
“的确是这样,但我并不能确定进入王朝的具体位置。而且,你刚刚不是说,除了两位被放出来的魔神之外,还有一个与你关系匪浅的始作俑者么?你确定她不会从中作梗?”
费舍尔沉默片刻,将记录恶魔王朝位置的卷轴拍在了桌子上,旋即十分决绝地说道,
“……就算她要阻拦我,我也必须这样做。”
埃姆哈特当然知道他在说谁,一想到那名为“拜蒙”那笑眯眯的表情,就吓得他往其衣物之中躲藏得更深了,就像是怕冷那样。
伟大的书爵士决定跟随十分勇敢的费舍尔·贝纳维德斯先生高举“反抗拜蒙”的大旗,当然,扛旗的人绝对不能是他。
拜蒙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也就费舍尔还能让她咀嚼两下,不然也就不会到现在还没被吃干抹净了。
不过他不愿意相信拜蒙会对费舍尔动感情这样放在她身上显得那样惊悚的东西,他更相信费舍尔是对拜蒙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先暂时苟住准没错。
旁边的死亡卿已经成功复活,身上的血肉一点点回到了原处。随后他低头捡起了掉落的酒壶,撇了撇嘴对着他们问道,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出现,老不死的。虽然不会死,但命运被寄生和窃走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受……等等,你们聊到哪里了?”
那张嘴巴之内不断旋转着尖锐的排排牙齿,每一颗牙齿上都被钻了一个小洞,因而能穿过一根根鲜红的丝线。
丝线在血肉的嘴巴中不断穿行,形成一个个复杂的绳结与错落的层叠感,不知其具体的意义。
听到死亡卿的问话,“命运卿”嘴中的所有绳结都晃动起来,紧接着她对着费舍尔说道,
“我们……刚好聊完你的事情,我正要问魔法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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