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埃姆哈特完全听不懂的话,
“どこ……どこにいるの……先生……”
“啥啥啥,茉莉,你在说啥啊……你……别胡言乱语啊,你要吓死我了!”
埃姆哈特愈发焦急,以为是茉莉难受得急了,所以来口齿都不清楚而胡言乱语起来,便愈发坐立不安,在宫殿里控制不住地飞来飞去了。
……
……
“轰隆隆!”
随着霍兰的上升,那即将爆发的死亡也变得愈发触目惊心,当然,这是在感觉上的,因为此刻那权柄还未完全脱身、死亡女神还未完全苏醒的缘故,从肉眼上除了能感觉到岩浆变得更加躁动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很快在那在半空中大开的虚幻门扉附近停下,站在两侧凸出的岩壁之上,他打量着那完全没有形体的门扉,思考起了该如何将它关上。
犹豫片刻,他轻轻将手伸入怀中,从中抽出了一把转轮手枪,随后猛地纵身一跃便进入了半空中展开的空间之中。
“咚!”
可飞跃到半空中时,一道包满绷带的权杖却猛地从其中伸出,在伸出的瞬间,那权杖猛地将周身包裹的绷带给爆裂而开,展开形成了一个叉形的尖端,猛地将霍兰的脖颈给锁在其中,让他即将进入门扉的身躯被控制在了空中。
“呃!”
霍兰连忙伸手捏住了那权杖的把柄,以此来防止从半空之中掉落,毕竟他可不是那群已经神话阶位的恶魔或者费舍尔,也并没有长出翅膀,要是掉下去又得被那些小鸟慢悠悠地给拽上来了。
而下一刻,从那黝黑的门扉之中便显露出了一张佝偻的、满是绷带形同枯槁的人形,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权杖,用极其可怖的声音说道,
“是谁……哦,又是一个倒霉蛋……看看你,简直和我一模一样,被剥夺了死亡,只剩下被剥夺死亡时的空空如也……真是可怜。”
在看清霍兰的面貌之后,所罗门便微微一愣要将他放开,于是他猛地将权杖连带着被他控制住的霍兰给拉了回来,进入了门扉后面的幽暗空间来。
“不过没关系,你知道吗,很快,很快你和我的解脱就要来了……因为……因为那个大人真的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所罗门接近癫狂地将霍兰甩落入地面,他连忙扭头看向身边,这才发现他们此刻正在一处由浓郁死亡气息包裹着的深邃之处。从他们的脚底处,无数涌动的混乱物质链接着四面八方打开的虚幻门扉,数量上正好对应十扇。
而随着那十扇门被开启,那原本藏在混乱物质之下的死亡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并从混乱的气息之中不断渗透出了一种幽蓝色的光芒。
紧接着,霍兰便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响动,就像是某种存在的心脏正在强有力地跳动一样……
“砰……砰……砰……砰……”
可这种心跳声却不止一个,很快,另外一个节奏韵律完全不同的心跳声也响了起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砰……砰……砰……砰……”
“你听到了吗,小子?”所罗门侧耳倾听着,脸上的狞笑越来越夸张,他回头看向霍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你知道这些声音的来源吗?”
霍兰微微一愣,那段曾经在西大陆的记忆也一点点被唤醒,他皱起了眉头,低头看着混乱物质下传来的心跳声,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无意识之神、命定之神、万物的终极……赫鸦?”
是的,曾经信奉过死亡教团的他深知这位神祇的传说。
传说这位女神有一万颗心脏,每一个都以与彼此截然不同的节拍跳动着,这些心跳既是祂存在的证明,也是死亡的丧钟。而当祂身上的心跳声趋同的时候,祂就会现身赋予所有生灵以死亡。
“是啊!没错!我们现在就在沉睡的赫鸦正上方,也是当初混乱之海将祂封印的地方……小子,等着吧,再过一会,死神就会苏醒,然后,我们身上所空缺的东西就会被重新赋予……我们,终于可以死了。”
所罗门极其兴奋地看着身后的霍兰,随后,他连忙走到了霍兰的前面,用双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接着说道,
“我能感觉得到,你和我一样很痛苦,对吧?外人不理解我们,还以为失去死亡的我们是获得了长生,实际上他们压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们的一切都被定格在了死亡被剥夺的那一刻了。我们的内心,也被牢牢地定格在了那一刻,再也容纳不进任何新的事物,然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内心中仅存的那些东西随着时间一一消亡,最终却什么都不剩下……”
所罗门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从他身上所缠绕的绷带之中散发出的刺鼻尸臭味让霍兰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在尸体堆里打滚的日子。
他当然明白所罗门所说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被剥夺死亡,看起来是一个恩赐,实际上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诅咒。
正如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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