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笑吟吟地看着他,看着他将自己头上的王冠给整理整齐,又看着他重新对着自己伸出了手,说道,
“等这一切结束,让我更多地了解你,好吗?”
“好啊,我等着你,亲爱的。”
赫莱尔轻轻地握住了费舍尔的手,好像放松那样地,被费舍尔的体温所感染,不至于那样冰凉了。
而费舍尔也在此刻,将自己内心中的一切想法同她说清,不至于要等待许久沦为又一个遗憾。
她如今暂时无法再离开恶魔王朝,而费舍尔也是时候启程离开南大陆,返回他的故乡纳黎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又在此地待了好一会,反正来恶魔王朝时距离离开便还有两天。
在艾利欧格那里待了半天,在这里,他准备待完剩下的时间。
赫莱尔为他做了独一无二的甜点,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交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有这一万年里她没有和自己说的事,也一些无关紧要的杂谈趣闻。
不过总之,交谈或许是比较少的吧。
就在这样短暂的、作为弥补过去一万年的相处之中,四周纳黎风格的装饰也不知何时被赫莱尔更换成为了微风习习的海上岛屿,四周蔚蓝的海洋将他们所站立的孤岛所包围,像是与世隔绝的监牢,也像是与爱人度蜜月时的绝佳场所。
有赫莱尔在身边时他便不觉得孤寂,反而让他在赫莱尔的温暖怀抱之中望着那海洋时有了一些怔愣。
从小生活在海边城市的他突然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的海洋了,似乎那就是他故乡边上的海,也似乎是一片陌生的,让他觉得格外温和的海洋。
他就在这样的迷茫与温存之中思考,等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待得一切说尽,温存也足够时,在那孤岛上不知何时多出的柔软床铺与被褥中的费舍尔才堪堪坐起身子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有些发昏。
说实话,先前与拉法埃尔、茉莉温存的一晚时他基本没什么感觉,第二天起来时也觉得神采奕奕。
来赫莱尔宫殿之前与艾利欧格温存时也没什么感觉,顶多是觉得灼热万分,流了些许汗水。
这便给了费舍尔原本就膨胀的能力以更大的自信,然而此刻从赫莱尔的榻上苏醒时,他竟然觉得脚有一些软,差点没站起来。
难道说是自己先前几天的连续战斗让他有些疲于应对?
还是说赫莱尔积攒了太久,导致索取得太多?
费舍尔不知道,只是有些腰膝酸软地站起身子来,回过头去,床铺上的赫莱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觉她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袍,正坐在画架的前面握着画笔绘画着什么。
感受到费舍尔醒来,她没回头,只是带着笑意问道,
“醒了?”
“啊……”费舍尔又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但看着四周不知何时变为的海上孤岛,他还是不由得问道,“这都是你的宫殿幻化出来的景象吗?”
“嗯,没错,很漂亮吧?”
费舍尔点了点头,同时走近了她的身边,发现她正在绘画的,正是眼前孤岛之外的那一片安静的海洋。
只是此刻,她手中的颜料才只调了天蓝,也才将将画了这偌大海洋的万一而已。
感受到费舍尔靠近,她笑眯眯地转过头看向他,问道,
“准备出发了?”
“嗯。”
她没开口,只是从眼前虚幻的场景之中倏忽裂开了一道裂缝,正是先前费舍尔进来时的那座大门对他敞开了。
费舍尔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赫莱尔,挪动了步伐走到了海洋之前、孤岛边缘分出的虚幻门扉之前,还是有一些眷恋不舍,他便最后一次回头道了别,说道,
“你多保重,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完成。”
而因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距离她稍远的、在小岛中央海洋之外作着画的赫莱尔也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作为告别。
眼前,拜蒙宫殿的门扉开始缓缓关闭,处于其中的赫莱尔也似乎准备接着开始作画,但就在费舍尔真的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离开恶魔王朝的时候,赫莱尔的声音却又缓缓地飘了过来,她说:
“爱你的赫莱尔永远在这里。”
“……”
闻言的费舍尔连忙转过头去,但身后拜蒙的宫殿却已经关闭,将其中的孤岛隔绝,唯独那入门的谜语面对他,
“我是我之我,我是思之思。”
“我是无可倾听之歌,我是无可察觉之眼。”
“请问,我是什么?”
杯子
“人类的联军溃败,大批逃兵逃回了北方的伪廷,伪廷朝野震动,现在恐怕正在担心我们北上清算他们吧?说不定那伪廷的龙人已经准备拖家带口逃亡西大陆了,这些天甚至有许多原先投靠伪廷的亚人部族派使者回来给我们送信……”
费舍尔的房间里,拉法埃尔摸着自己的小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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