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渺:可这是人啊!还是她亲手杀了的人。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千渺忽然有些绝望,她感觉自己真的不正常了。
“你不懂,我……要变态了,呜呜,我要变态了。”
恶鬼确实不懂,他也懒得管她是要变态还是变形。
他凉凉地说道:“你省着点眼泪,我夜里还要进食。”
千渺悲愤了:“你、你就不能用个容器接着吗?”
她又不是饮水机,哪能随叫随哭?
恶鬼理所当然地道:“我只喝新鲜的。”
千渺擦了擦眼泪,决定把恶鬼进食的事情先放在脑后。
望着床上的无头尸体,她绞尽脑汁地回想曾经看过的刑侦类纪录片。
里面都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剁了?
就算把它剁巴了,尸块往哪儿放?总不能都放她床底下,那么一大坨,太显眼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千渺吓得浑身一抖,颤抖着声音道:“谁?”
“我,陈红,千渺吗?”
千渺:“你,你等会,我现在下床。”
剁尸体是不可能了,千渺连忙把尸体从中间对半折,想将他卷成一团。
可尸体的腰部弯不下去,只能呈现弯腰坐着的姿势。
这可把千渺急坏了,她眼睛盯着宿舍门,双手用力地往下压,只听“咔嚓”一声,尸体的脊椎骨就被压折了,骨头从后背刺了出来。
千渺又将他的腿从膝盖处往回掰,把脚别在了胳肢窝下面,摆成了一个烧鸡的姿势。
恶鬼:……
他见过的尸体千奇百怪,但没有一个如此畸形。
快速地用被子将无头尸体罩住,千渺抱起染了血的被套床单和外套,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走到一半,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千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陈红拔出钥匙,随手关上了门。
即使窗外已经暗了下来,陈红还是看到了千渺手里的床单,以及上面的血迹。
陈红:“你这是?”
千渺打了一个哭嗝,心虚地说道:“我来月经了。”
陈红打量了一眼出血量,说道:“你这可不是简单的月经。”
千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呐呐的气音比蚊蝇都要小:“什么意思?”
陈红:“你应该是血崩了。”
这么大的出血量,不是血崩了又是什么?
千渺咽了口唾沫,感觉血液又重新流动了起来,撒谎道:“我量大。”
陈红皱眉:“你一直这么大的量?没贫血?”
千渺:“可能有点。”
陈红叹了口气:“注意点吧,你现在年轻,别不当回事,明天来找我,我给你找点药。”
绕过千渺,陈红就看到了她床铺里侧墙面上贴的猛男彩页,肌肉块一个比一个大,十分的乍眼。
陈红:“……你喜欢这样的?”
千渺根本就没注意彩图上的内容,被陈红问道,她才回头扫了一眼,上面的男模姿势多种多样,从各个角度炫耀着自己强壮的肌肉。
千渺小声道:“对,我喜欢看男人……”
“半裸的肉|体”几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喜欢看他们……搔首弄姿。”
陈红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床铺。她的床铺在千渺床铺的斜侧方,陈红睡上铺,因为下面有点潮。
千渺抱着床单进了卫生间,才发觉自己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么大个尸体,她肯定瞒不了多久,天气这么热,腐烂是早晚的事情。
再说……她也不敢跟尸体躺一张床啊。
千渺把脸埋进手里哭了一会,待情绪平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呆了。
她必须得走!今晚就得走!
就算死在外面,她也不能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可是基地四周都有人把守,校墙和栅栏外面还有一个深坑,她可怎么过去?
千渺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着空中的恶鬼说道:“你能帮帮我吗?”
恶鬼猜到了她的想法,面无表情地说道:“想逃出去?”
千渺:“你帮我一次,我明天请你吃顿饱的。”
恶鬼:“你要给我放血?”
千渺:“……你吃汗吗?”
放血是不可能的,太疼了。
他连鼻涕都吃,没理由不吃汗。
恶鬼:“你那点薄汗,还不如眼泪顶饿。”
千渺:“不,不是薄汗,我保证,明天让你吃个饱。”
她想好了,等逃出去,她就找片空地,绕着跑个五千米,出一身臭汗,都给他!
千渺不敢欠恶鬼的人情,书里都写了,占他便宜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反面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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