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他。”顾影闭了闭眼,用真话来圆谎,“对不起,我在赌场工作一直瞒着他,是我自作主张,他什么也不知道。”
九十九句假话里混着的那句真话会令整个谎言天衣无缝,可惜她面前的男人不好糊弄。
“他什么也不知道。”沈时晔听不出情绪地重复一遍,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你有抑郁,不知道你一直被来路不明的男人觊觎,不知道你孤身伶仃母亲不慈。他对千里之外不知名生物dna序列的兴趣远超过对你,所以他一年里有两百天在南美,另一百天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游荡,不能从他繁忙的科考日程中抽出一些宝贵时间来关心一下你。”
在他严密的问话中,顾影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屏住了,“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的?”他的语气到此时才能听出几分嘲讽,“顾影,让任何人来评判,都会认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有问题。”
“……”顾影越说越气虚,“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相处方式,不告诉他,只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沈时晔深深看她一眼,“原来你也知道,你去赌场会令他担心。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里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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