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他们是香港沈家那边临时拨来料理宴会的。
顾影有几分警觉,递请柬的时候只说是骆诗曼的ps one。侍者果然没有对她表现出额外的热络,送她到宴会厅外便客气止步。
这处宴会厅庄重典雅,本是旧时贵族享乐之处。为了今日的宴会,四层挑高的大厅由外及内一应装饰成了香槟粉色。从长长的拱形走廊开始,四周铺满水晶与花海,乍一看几乎晃了眼。厅中有一个高高堆砌起来的香槟塔,金黄酒液流淌下来,伴随着这种一滴千金的美妙声音,所有人都在四处游走交际。
顾影踩着高跟鞋随人流走入室内,并不打眼。她今天穿的是骆诗曼的旧衣,一条银白的鱼尾裙,锁骨上搭配一条粉珍珠链,虽然不是不漂亮,但比起其他华服重珠的宾客,实在朴素到了极点。这个圈子的惯例就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穿品牌过季的成衣,身上也无有分量的珠宝,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她直接走到角落里,寻了个红丝绒的沙发坐下。这位置选得刁钻,正对面是伦敦交响乐团的小型乐队,旁边有芭蕾舞者起舞助兴,是个躲懒的好地方。
芭蕾好看,轻柔的室内乐也动听,只是旁边三个聚在一起说小话的千金小姐有些聒噪。
这是嘉宁进入社交场的第一场宴会,沈家用心,请了英国香港两地各界名流,她们一个一个点过去八卦,看衣服看珠宝,评头论足。
“那个戴宝诗龙钻冕的是谁?真是有家底。”一个穿红裙的女孩酸溜溜问。她脖子上带一串鸽血红的项链,但自然比不过别人大尺寸的tiara。
“岂止是有家底啊,人家是符腾堡公爵小姐。”
红裙女撇嘴,“难怪,德意志废黜王室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