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晔动作一顿,手指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是敬语,也不是客气的“沈先生”。
可顾影意识到自己出了错,咬着牙转过脸去,再也不肯出声。
沈时晔面无表情,脸色在漆黑暗影之下也冷得吓人,“记住一件事,这种时候不要跟我斗气。”
“那会怎样……”她身子轻颤。
“你会求我。”
水声骤然变响。
“啊——”顾影脊背剧烈一挺,被他单手按了回去。
他贴着她小小的耳朵气息深沉地翻刚才的旧账,“没湿吗?”
顾影目光涣散,反应大得可怕,过于丰沛的汁液,令浴缸里昂贵酒液的纯度一再降低。
“不湿吗?”他指骨逞凶,垂脸含住她的脖颈,好像随时要把她细嫩的咽喉咬断,“……浴缸里没有酒了,都是你的水。”
顾影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脚趾难耐地勾起,抵着男人手臂肌肉,不知死活地挠。
不知道什么光景,她从抗拒无意识地变成应和,抬起臀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坐,双腿紧紧夹住健壮结实的手臂。
沈时晔空着的那只手往她臀上扇了一巴掌,雪白臀肉上浮现出红印,他沉声骂了一句什么,是粤语,她听不懂。
但里面深藏的欲念,她听得懂。
就只是这么随便的一下,顾影就蓦然浑身一颤,眼前有烟花炸开,抓着浴缸边缘的十指用力到死白。若不是被沈时晔的手在下面支撑着,她真要淹死在酒水里。
眼前炸出烟花,奇点的大爆炸,原来也可以发生在女人的身体里。
沈时晔的那只手被瞬间惊人地锁紧,香槟混着别的什么液体汹涌泄下,淹没手背的青筋。耳边就是女人急促的喘息哭腔,他能够立刻停下,的确是得益于他有极高的道德底线和自制力。
沈时晔面无表情把手抽出,在浴巾上慢条斯理擦干净。垂眼看见顾影如一具艳尸趴伏浴岸边,雪团从胸侧溢出,伴随着微弱呼吸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颤动。
他动作猛地停下,浴巾扔在旁边,右手越过顾影的肩膀,虎口卡住下巴,令她脸后仰朝向天花板,他从后面俯身咬上去。
好古怪的接吻姿势,顾影被吻得头晕目眩,要抓住他手臂才不会失去平衡。
但他只是为了避免从正面看她,那太挑战神经。
吻毕,沈时晔手伸下去,掌心柔和地摩挲着,帮助她度过漫长的难耐后,又坏极了地拍了拍,“叫我。”
顾影身体条件反射地一颤,此时只觉得他坏绝了,更不肯遂他意,“混蛋。”
他无声地笑笑,松开手,小臂支在岸边开了瓶香槟,“省着点力气,以后再骂。”
“……”
顾影鼓了鼓腮帮,咽不下这口气,“走了,懒得骂你。”
刚抬起膝盖,腿根处一阵牵扯的酸软,她惊叫一声,又扑通一声跌了回去,呛了好大一口酒。
沈时晔一挑眉,“倒地看着他驶过了一个又一个禁行标识,低头看眼导航线路,失声叫他,“前面是海!!”
“我知道。”沈时晔转头对她笑了笑,似乎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已经走到尽头,黑色的礁岩山崖就在面前,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黄昏海,美丽却也无限恐惧。
沈时晔还在提车速,而导航已经开始报警,显示线路的终点只有汪洋大海,顾影终于抑制不住尖叫,“沈先生,这不是约会,是殉情!”
他还叫她看路——
“那就殉情。”
沈时晔捏住她试图抢过方向盘的双手,脚尖松开油门。车体顺着惯性冲出悬崖,冲进粉橘渐变的黄昏里。
强烈的失重感下,顾影已经叫不出声,只知道紧紧攥住沈时晔的袖子,眼泪早已流了满脸。沈时晔一手控着方向盘,还有余裕给她擦一把眼泪,“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哭。”
砰!
轮胎接触地面发出巨大的轰响,面前扑来的却不是冰凉的海水,而是泥地坚实的质感。越野车卓越的防震性能加上漂亮的落地技术,令车身经过几十米的飞跃后也没有过多的摇晃。沈时晔扶稳方向盘,几乎没有停顿,笔直地驶向眼前树木参天的原始森林。
有那么几分钟,她的眼前混茫,只能看快要摸到她的底,也怕自己招架不住盘问,抱着他手臂开始胡搅蛮缠起来,“怎么问这问那的,好没意思。难道沈先生是不想我来吗?”
沈时晔知道她在糊弄人,但是空气里潮湿的甜味让他心情很好,无意和她计较。
他径直单手推高她的脸,从唇舌间深深侵入,身体力行回答她他是否想她。
一直吻到顾影头晕充血,解开彼此轻喘的呼吸,他也没有离开她的唇,说话间仍若有似无地吻着她,唇对唇地教她怎么用最正统的港府话表示相思,
“bb,我亦挂住你。”
chapter 35
第二天,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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